…不對勁啊!
阿萍忽地從床上做起,她想老師怎麼會吹她的彩虹屁呢?!
難不成老師終於被他們幾個學生搞得神經錯亂了嗎?
阿萍顫顫巍巍地點開對話方塊,給導師發去一個問號。
然後她再度得到了老師的肯定。
好了,阿萍這回真的確定了,不是手機那頭的老師有問題,就是她瘋了!
阿萍從床上爬下來,坐到桌前開啟電腦去看自己今天發給老師的論文。
有著成功考入大學,又相對順利被老師收為學生的經歷,這證明她的智商沒問題,情商也可以。
但她的論文提交得太過順利了。
不僅如此,老師能快速且及時地回複學生的訊息,這根本就不正常。還有現在是什麼年代啊……自從天臨事變後,大學生論文通關的難度直接就升到了地獄級別。
阿萍的老師什麼性格,她還不清楚?
平時老師看著很是和藹可親好相處,可一到看他們這群學生的實驗資料和論文寫作時,老師立刻就會變得陰陽怪氣。
兩方相互折磨,彼此痛苦且插翅難逃。
阿萍手指在電腦上滑動,瞧著論文笑出了聲。
她確定自己是在做夢了,只有夢裡才會發生這樣的好事。
伴隨著阿萍的笑聲,她耳邊響起玻璃碎裂的清脆響聲。宿舍外的自然聲和人聲全部消失,整個世界變得安靜,彷彿世界上就只剩下阿萍所在的宿舍是最後一塊淨土。
夢的破碎代表著阿萍的清醒,她沒再管桌上的電腦和叮叮作響的手機,站起來去拿宿舍牆上懸掛的雙劍。
阿萍手上重新拿回不周,有了可以保護自己的武器,她才覺得安全感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想到自己失憶前,把不周當做是舍友練太極劍時使用的道具,阿萍就覺得好笑。
農學除了一些特殊的專業,需要長時間待在室內,其他專業基本需要在外面到處跑。日常有這樣的運動量,他們怎麼還會需要多餘的運動量來補充?又不是有力氣沒處使的高中生。
身上的睡衣重新變回了原來的衣裳,阿萍收起不周推門而出,卻被困在宿舍樓中游蕩。
她漫無目的地在夢中游蕩,夢外觀夢者們才有閑心討論。
淙淙等了一會兒,發現長輩們都沒有開口的打算,她才做了第一個說話打破平靜的人:
“萍姨的夢真奇怪,她夢裡有好多東西我見都沒見過。”
她說完見沒人接話又道:“萍姨在的地方好像是她曾經說過的大學,看著好熱鬧……”
話講一半淙淙又愣住了。
她未說完的後半截話只有三個字,就是真好啊。
阿萍夢中出現的和淙淙一樣的同齡人,個個高大異常,他們面色紅潤快活無比。
在淙淙已經忙著學習如何獨自一人生活時,夢裡的那些人還在玩耍小腦,一副不知道愁為何物的幸福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