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克斯,在看什麼?]
紅發女孩問話間順勢攀上了賀臨禮的手。
賀臨禮自然將手脫出,淡漠一句。
[沒什麼,走吧。]
早上的課程一晃而過,賀知意有心去聽,但腦海中總會想到課程結束要去警察局的事,導致聽課時有些遊離。
許程文坐在她的旁邊,自然也注意到她心不在焉,可關心的話說不出口,更不用說再追問賀知意不在狀態的原因。
每每想到賀知意那樣的笑,他都會有深深地挫敗感。他好像什麼也幫不了她。
課程結束,賀知意跟他道別:“班長,我有點事,下午要離開學校,你不用特意等我。”
許程文忙問:“知意,我陪你一起,可以嗎?”
“要離開聖倫斯,會比較麻煩。我晚上會及時趕回來的,不用擔心。”
知她委婉拒絕,他神色黯然,沒再糾纏。
即使是作為交流會新生的身份來到聖倫斯,但以個人名義離校的流程依舊繁瑣而嚴苛,許程文應該比她清楚。
再者她的確只想自己一個人過去。
賀知意按照流程拿到離校批準,為了盡快結束這件事,她第一次聯絡了賀臨禮之前給她的司機號碼,對方出乎意料的快。
同樣的目的地,卻是不同的心情。
她還是適合一個人,畢竟一直都是這樣。雖然她迄今都想不明白,那次賀臨禮一聲不吭的毀約不來,她心底沉甸甸的失落感從何而來t。
抵達警察局,司機主動跟她交代自己在外等待,賀知意自然應下,隨後進了警局,問了相關工作人員,她找到要簽字的房間。
隔著透明玻璃,賀知意看清了房間裡坐著的人,頓時只覺得雙腳被焊在原地,整個人都難以動彈。
酒店的那個肥胖男人就坐在裡面,同穿著警服的另一個人交談,她聽不清,但能看見他們面上的笑。她知道他們聊得很愉快。
她垂在身側的手又開始不受控地發抖,鼻子也難抑得發酸。
裡面的人也發現了她,穿警服的男人樂呵呵招呼她進去。賀知意頓住很久,最終慢慢走進裡面。
肥胖的男人一直盯著她看,一刻沒有挪開視線,賀知意聽見他在嘆息,還有偶爾才斷一會兒的惡心笑聲。
她安靜坐在椅子上,就那樣感受著肥胖男人赤裸裸的目光。
“你就是賀小姐本人對吧,這是需要簽署的檔案,麻煩賀小姐簽一下名。”
那個警察將手裡的檔案遞到賀知意麵前,她剋制著發抖的手接過,赫然看到檔案上的幾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