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他的學院說理去,這不妥妥的性騷擾嘛!他再這樣欺負人!我們告他去!”
見劉妙氣得不輕,一路怒罵,楊妍安撫:“妙妙,小點聲兒,先消消氣。”
劉妙氣上心頭,沒聽進去,自顧吐槽。
“知意,你說你長得好看就算了,就這脾氣軟啦吧乎的,那個神經病這才有恃無恐的纏著你!可惡!可惡!”
劉妙氣得有些跺腳。
“好了、好了,妙妙,歇會兒吧,讓知意緩緩。”
楊妍安撫完劉妙,又轉向賀知意。
“知意,你要不跟陳軒的導員報備一下?看他們那邊能不能管管,實在不行請一段時間的假緩緩,你最近狀態不太好,再這樣下去也不是事兒。”
賀知意聞言沉默,而後點頭悶悶應了一聲。
她不是沒找過,她找過。
但就像陳軒說的那樣。
他這樣的行為一沒犯法,二沒犯事兒,沒人能管,也沒人該管這種事,所以困擾的只有賀知意一人。
那個導員當時的回應,賀知意迄今記得清楚,對方聲稱如果不是她有意招惹陳軒,陳軒不會無緣無故對她這樣死纏爛打。
甚至要她自己注意一下,如果不想再被這樣糾纏的話。
“知意,你是不是私底下跟陳軒發生了什麼?”
楊妍問得小心,並無冒犯的意思,因為陳軒早些前形象不錯,不像能莫名做出現在這些行為的人。
無緣無故對才見過幾次的賀知意這樣糾纏不休,實在有些說不過去,賀知意理解她們的想法,可她只能無言搖頭。
就像劉妙所說,她沒怎麼見過陳軒,除了剛開學時見過,後續也就假期排練那會兒才再見面,而後便是陳軒無休無止的糾纏。
楊妍得到回應,也只能無奈嘆息,許香玉跟賀知意並排著走,一直沒有出聲,只偶爾轉眼看看賀知意。
好在今天下午沒課,讓人還有時間緩緩,賀知意回到宿舍便直接睡下。
她現在失眠嚴重,晚上開始頻繁驚醒,或是囈語不斷,繼陳軒糾纏得過分後,如今這種情況更加嚴重,連室友都已察覺她會夢魘。
賀知意已經準備去醫院看看了。
她白天總是狀態遊離,上課心不在焉,連平時無事的時候也是這樣,甚至慢慢表現出明顯的焦慮行為。
在室友沒有提醒她之前,賀知意自己都像無知無覺,除了偶爾不自控展現出的那點不適情緒,其他時候都像無事發生一樣。
反常到讓人沒有突破口。
賀知意再度從噩夢中驚醒。
她又是渾身冷汗,室友三人陸續走近,圍在她的床沿邊上,楊妍的手搭在她的身旁,出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