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悶聲一句：“拜託，你們可以先離開嗎。”
不是單獨說給誰聽的，是指他們三個。
賀臨禮先應了她，低啞一聲“好”。
應她的同時，他朝她伸手，掌心微微攤開，掌面寬闊，手指修長瑩潤，明明隻字不語，卻不由透出些詢問意味。
像在問她，要不要跟他離開。
“賀臨禮！”
許程文見狀當即偏過頭去，面上的怒意明顯，連拳頭也攥得緊緊，幾乎忍不住下一刻就要揍到賀臨禮的臉上。
他咬牙切齒：“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是想毀了她嗎？還是你嫌自己不夠爛，死也要帶上她！”
許程文這番話攻擊性極強，就連站在一旁一無所知的陳軒也因許程文這番責問愣了兩秒，唯有賀臨禮依舊神色如常。
賀臨禮甚至連一絲餘光都沒分到許程文身上，陳軒卻明顯因許程文剛剛那番話發笑，他唇角彎起，意有所指的看著賀知意。
許程文卻在這時朝賀知意伸過手來，看她的眼神甚至帶了幾分祈求意味，讓人不忍，他突然開了口。
“知意……”
再選一次吧，選他吧。
賀臨禮眸光淡淡，神情無恙，面上看起來從容不迫，卻如同勝券在握一般，好像料定了賀知意會選他。
不如說，他料定了賀知意會再度“利用”他。
場面一瞬間好像回到了大雨傾盆那時，而這次攪入其中，多了一個陳軒，賀臨禮跟許程文劍拔弩張，陳軒則像置身事外。
見此情景，他不免憤憤開口：“哈……媽的你們在搞什麼？”
陳軒看向賀臨禮：“你是賀知意她哥對吧？”
他轉頭又問：“還有你，又他媽的是誰？合著你們都是圍著賀知意？”
陳軒罵罵咧咧，顯然有些無法接受現在的情況，作為當事人的賀知意也非面無表情，她眉頭微皺，只嫌陳軒嚷嚷的話讓人不適。
賀知意並沒有正眼看他，也不想。
陳明顯也意識到了這點，哪怕現在他們三人都湊到賀知意跟前，賀知意的目光仍只會偶爾流轉於賀臨禮跟許程文之間。
無名的羞憤交加。
“賀知意，別告訴老子你私底下玩兒這麼花？”
陳軒這話剛說出口，賀知意目光已經投來，同時朝他看來的還有許程文跟賀臨禮，許程文臉色已經十分難看，不爽質問起了陳軒。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