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餐廳坐下，菜品卻不是陸陸續續呈上。
原來賀臨禮早早就訂了餐廳，甚至在去到商望津家之前就訂了，他好像料到了她沒吃晚飯，甚至把用餐前可能消耗的時間都把握好了。
難怪他當時能那樣心安理得地問她是不是餓了。
賀知意安靜吃著，賀臨禮時不時給她夾菜。
她注意到他用得公筷。即便只有他們兩人，他也十分講究。
吃了一會兒，賀知意吃到有些腹脹，見賀臨禮還在夾菜，那手已經伸到她的面前。
她抬手護住自己的餐碟，朝他搖頭：“不要了。”
她是真的吃不下了，一點都吃不下那種。
他挑眉：“不要了？”
賀知意再次點頭。
她都沒見賀臨禮自己吃了多少，本想勸賀臨禮自己吃，卻見他漸漸變了神色。
還沒等人發作，賀知意已先他一步：“不能親……”
賀臨禮夾菜的動作一頓，他挑眼勾唇看她，語氣戲謔。
“賀知意，誰說了要親。”
明明該是疑問句式，卻是賀臨禮一貫的陳述語氣，讓這話聽起來越發懶散玩味。
賀知意突然哽住，忙撇開視線，試圖忽略賀臨禮剛剛那話。
她不看他，只悶聲悶氣嘀咕。
突然聽見賀臨禮笑出聲來，實在太像嘲笑——的確就是嘲笑。
她接連兩次吃癟，悶聲道：“你之前說的，吃好了就什麼都說的。”
賀臨禮笑得直不起身，他還尋思賀知意今天怎麼這麼乖，他給什麼她吃什麼。
“你是笨蛋嗎賀知意，合著突然這麼乖是等著用我呢。”
一瞬湧來的臊意幾乎將人頭腦沖昏，賀知意垂下頭去，顫著眼睫，先前攬著餐碟的手也從桌面撤離，她整個人都像手一樣無處安放。
賀臨禮低低笑她，她沒吭聲。
他笑完，擱置筷子喚她。
“賀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