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nge時尚雜志社的主編時凝舉辦一場小型的私人晚宴,他受邀前往。
賓客滿座,觥籌交錯,擺脫了社交攀談的程式言,舉著酒杯尋了個安靜的地方。
“你算什麼東西?也想要我的聯系方式?”女人輕蔑的聲音吸引了程式言的注意力。
男人似乎沒想到自己出師不利,剛一開口就被對方辱罵,氣得漲紅了臉,“我們並不認識吧,你說話未免也太不尊重人!”
“對你這種人不需要尊重,快滾開,別在我旁邊。”
不難聽出,穿著白色禮服的女人此刻毫無耐心,態度極差,甚至可以說是蠻橫無禮。
他並不是多事的人,娛樂圈名利場多的是紛紛擾擾,現在的情景,無非就是一位自視甚高的女性拒絕了一位男性,並且拒絕的方式相當地羞辱人。
只能說這個男人碰上釘子自討苦吃。
出於看熱鬧心理,他倒是十分樂意觀看現場直播的戲碼。
確實很精彩,因為這位女士不僅脾氣差,而且還演得一出好戲。
“啊——!”
她的腳跟說崴就崴,左手撐在長桌上,右手在慌亂之中誤碰了的蛋糕,陷進綿軟的奶油蛋糕胚裡,她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你幹什麼推我!”她皺著眉,滿眼的委屈和憤怒。
那位男士沒反應過來,表情呆滯,不可置信地指向自己,“我?”
侍者注意到這邊的情形,很快就叫來宴會的安保人員請走他,“先生,請您出去。”
他甚至都還來得及反應過來她在做什麼,就已經無辜地遭受她的誣陷。
他扯著嗓子,對著安保人員頤聲道:“滾!知道我是誰嗎?”
“這位先生,你嚷得再大聲點,恐怕整個宴廳的人都要知道你做了丟人的事。”她勾唇笑,挑釁般地舉起那隻沾上奶油和蛋糕碎屑的手。
男人知道自己有理說不清,為了維持“體面”,咬咬牙冷哼一句,端著酒杯去了別的地方。
安保人員見他離開了,便沒再追究,罪宴會裡的任何人他都不想得罪,他也得罪不起。
女人拾起侍者盤中的餐巾布,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她轉過身的瞬間,程式言清楚地看到那雙圓潤眼睛中露出的狡猾的笑,眼底更深處是鄙夷和厭惡。
像惡作劇得逞的頑劣孩童,但更像無視凡人的邪惡巫女,只管按自己的心情隨意灑下惡咒。
“站著幹嘛呢?”圈裡好友焉陸澤和滕子鯨過來找他。
“看戲呢。”程式言似笑非笑,懶洋洋地倚在桌邊。
滕子鯨張望著腦袋,左瞧右看,“在哪呢?”
“看完了。”程式言拿起一杯酒和焉陸澤碰杯,一飲而盡,攬著他的肩膀朝人群中去。
宴會到尾聲,時凝牽著一位女生上臺,笑言:“感謝今晚大家賞光,大家聊天喝酒玩得開心就好!我在這裡呢,向大家介紹一位年輕的朋友,著名交響樂團莎格蘭特的前首席,優秀的青年小提琴家顏千繪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