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顏千繪問。
梁瓊頓了頓,才回她,“一些漱口水、清新劑之類的東西,還是心姐細心,不然我都沒留意要準備這些。”
顏千繪愣了幾秒,被動地想起明天有場吻戲要拍,她點頭,“那你去拿吧,我先上去。”
“好的。”梁瓊說著就轉身離開。
電梯裡,程式言看著磨砂電梯門的模糊倒影,突然開口:“不用現在就開始緊張。”
顏千繪側頭,“我沒緊張。”
“那你拳頭握得那麼緊幹嘛?”他垂眼往她手上看。
她松開手,嘴硬道:“冷,握拳減少溫度散失。”
程式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目光落在前方,眸色深沉。
顏千繪抬眼,見他眼神沒有聚焦,像是在遊離,又像在思考什麼事情,她收回視線,默默數著電梯還有多久到他們的樓層。
數到第九秒時,電梯門開了。
程式言的房間靠近電梯邊,走幾步就到了他的房門口,推開門要進去時,他突然喊住往前走的顏千繪,她停下腳步,回頭,“怎麼了?”
“沒事,”他深吸一口氣,扯起一抹笑,“早點休息。”
“知道了,你也是。”顏千繪揮了個手,“那我回房間了。”
空曠的屋裡,程式言煩躁地將額前的碎發抓到額後。
剛才他是想問她,如果需要,可以讓找替身上場,但眾所周知,他的電影,拍文戲從來不讓用替身。
何況她本人也沒有提出這個要求。
思及此,他對著寂靜的空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段安恬是在顏千繪洗完澡之後才回來的。
頂著一張通紅的臉,在顏千繪的追問下,她交代了她和於述的事。
“前段時間他向我表白,但是發生了點誤會,加上我後面又認真審視了一些東西,內心有些不確定,最後拒絕了他。”她摸著發燙的臉頰,繼續道:“但是剛才在山上都說清楚了。”
“所以你們這是在一起了?”顏千繪笑呤吟,而後食指點在她臉上,“那為什麼臉這麼紅?”
“哎呀,不許多問!”想起在山上的那個吻,段安恬面上更加羞赧,抓開顏千繪的手,生硬地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