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燈下的照映下,程式言認真地注視她,坦然微笑,“等你。”
“我又不會丟。”她莞爾,走近他身邊。
他無奈笑,“我知道,只是我想等你,你今天狀態有些令人擔憂。”
不知道為什麼,在片場的感受延續至今,她眼眶發紅,深呼吸一口氣才壓下去鼻尖的酸澀,她笑,“誰說哭就是狀態不好,哭是釋放情緒!而且當時我都說了,你別惹我哭,誰是罪魁禍首。?”
“所以我來承擔責任了,走吧,小燈。”他唇角勾起,邊說著就拉住她的手,往街邊走。
牽手能代表什麼?
寬大的手心包裹住她的,她莫名地貪戀此刻掌心的溫度,佯裝淡定,“施幸先生,你認路嗎?”
兩人演了起來。
心照不宣、絕口不提正在進行的牽手行為。就好像,這只是舒燈和施幸在異國他鄉的街頭自然地牽手散步。
“當然,定居這裡十年之久,每條街巷我都走過。”
“不好意思,施幸是路痴……”
“……咳,但,至今仍然記不清路。”
“噗嗤!”
夏夜悠長,兩道身影並肩前行,散漫、輕快地移動,融入了構成城市夜景的人群之中。
回到酒店,程式言開啟手機,將螢幕對著她,“舞你學會了嗎?”
她瞥了眼螢幕裡的影片,不太確定地點頭,“應該吧......”
“那我們先提前練一下?”他說。
“可以。”她解鎖帶他進了房間。
施幸的日記裡寫到,他和舒燈曾在夕陽餘暉鋪灑的院子裡笨拙地練習小步舞。
巡演前夕,賦閑在家的舒燈,拉了一首小步舞曲解悶,於是突然心血來潮,想要學習這種17世紀流行於法國宮廷的舞蹈,於是便搜尋了一個簡單易懂的教學影片,拉著施幸一起學。
影片裡的舞者們優雅地邁著小步,動作看上去沒有很複雜,顏千繪乍一看,甚至覺得自己也很快就能學會,但她有自知之明,毫無舞蹈基礎且四肢不協調的自己,是跳不出舞者們的美感的。
雖然她對舞蹈興趣不濃,但還是得學這段舞蹈,這是明天要拍的一場戲——舒燈和施幸胡亂踩著舞步,開心地亂跳一通。
程式言伸出手,掌心朝上,等待她落下纖手,“驗證一下練習成果吧。”
“你確定?不怕被我踩?”顏千繪挑眉。
程式言彎唇,主動勾起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