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東陽哥哥庇護你和孩子可謂費心費力,如今收兩套冬衣不算過分,你就別過分管著他了。”
秋音眨眨眼,面上是替沈東陽叫屈,實際暗示杜雲娘潑辣專橫。
杜雲娘淡笑著將衣服交到沈東陽手裡,直視著秋音,“若非我伸手,你這衣服只能帶回去。”
“今日我不開門,東陽便會讓你吃個閉門羹!”
“我費心費力維護你的臉面,怎麼你反而不要臉?”
“你?!”秋音畢竟閨秀出身,何曾被人如此指著鼻子罵,氣得胸膛起伏,瞪圓了眼,哪裡還有平日半分端莊模樣。
她委屈地找沈東陽,“東陽哥哥!”
“我不過是擔心你隨口說了句,若是過分了,嫂子大可好言好語地提醒,何必這般折辱我?”
秋音越說越可憐,“我好歹與東陽哥哥舊識一場,你就這麼放任嫂子罵我嗎?”
杜雲娘也饒有興趣地看向沈東陽,等著他的回應,目光裡多少有戲謔調侃,也懶得摻和他們的那點破事擺擺手。
“你們敘舊吧,我還有事。”
杜雲娘丟給秋音一個輕飄淡漠的眼神,淡定地走開。
留下抱著衣服的沈東陽和秋音面面相覷,秋音自然求之不得,忙不迭地要表露心跡,找他索要安慰。
“東陽哥哥,這嫂子氣量未必也太小了,況且她實在配不上你,早晚要和離,何必要拖著呢?”
秋音聲音軟糯,態度誠懇,乍一看的確是在為沈東陽考慮。
沈東陽臉色未變,眼神陌生冷酷,“秋音,我記得我說過不要來打攪我的生活,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總往我這有婦之夫家裡跑,就不怕你父親怪罪?”
他和秋音畢竟還有些交際,沒有說太難聽的話。
但他的溫和反而讓秋音覺得有緩解餘地。
秋音咬唇上前一步,殷切地望著他,“東陽哥哥,你若是顧及旁人的看法,擔心他們說你薄情寡義,不如讓嫂子消失,你也能名正言順地離開。”
自以為計劃完美,她頓了頓還繼續補充,“更何況她也不過是沒有身份背景的鄉野村婦,沒有人會在意她的死活。”
話才說完,她瞬間感受到一股冷意迎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