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嘯上人神色大變，蒼白的毫無血色可言。
拿著酒壺的右手都在發抖，王爍完全可以感受到他心中的恐懼，便是連四周的道元都出現了不穩定的狀態，不由忙叫道：“上人！”
“大戰來了，魔誕生了。”
驚嘯上人咬牙，牙齒咔咔作響，“那一輩的所有強者，盡皆參戰了。真的很殘酷，真的很可怕……”
驚嘯上人坐了起來，大口喘息，“他們……他們要屠了這人世間！”
王爍驚駭：“他們？他們是誰？是魔嗎？還是什麼？”
驚嘯上人閉上了雙眼，許久才緩緩道：“小子，我也不知道我還有多少時間，但是炎月大姐肯定比我活的久。我現在只想問你一個問題，一個我無法使釋懷，甚至是死不瞑目的問題。”
王爍重重點頭，“你說。”
“如果有一天，出現了一位對你很重要的人，而這個人很有可能會殺你師尊，你當如何？”
驚嘯上人緩緩震開雙眼，那眼中光芒流轉，有無盡的威嚴。
王爍一愣，“這……怎麼可能。”
驚嘯上人沉聲道：“回答我，我只要一個確鑿的答案。”
王爍神色凝重道：“我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人對我很重要，但是想要殺我師尊，要過我這一關。哪怕是，堵上我這條命，我也會阻止一切對我師尊不利的人。”
“是任何人。”
聞言，驚嘯上人端坐，靜靜的看向遠方，半晌才道：“有些事情，你無法理解，也有些事情，你會很為難。”
王爍沉聲道：“我想知道曾經的事情，您……可以告訴我嗎？”
驚嘯上人沉默，最終搖頭，“你還太年輕，太年輕了……有些事情你不能夠知道，他們也都不希望你知道。那是一種壓力，會壓的你喘不過氣來。”
王爍急道：“可我已經在變強了，我要不了幾年就是大宗師了，甚至是……”
“螻蟻。”
驚嘯上人語氣淡漠，“非尊皆是螻蟻，即便你成尊，也不過只是比較厲害的螻蟻罷了。”
“他們很強，強到你根本就無法想像的地步。”
“便是今日，我只是想到了他們的眼神，我就會發自內心的恐懼，我親眼看過無數天才強者化為灰燼，我也看到過無數的夥伴於一瞬間化為飛灰。”
“那是近乎無法反抗的族群。”
王爍聽的心顫，可驚嘯上人卻並不願意說出那些人，似乎頗有忌憚，或者說是深深的恐懼應該更恰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