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想過，當年你在苦海之上的心情嗎？”
王爍微怔，回想那個時候，他那個時候是苦悶的，心情是陰鬱的，無一絲喜意。
周霖輕語道：“如果是其他人瞭解苦海的情況，不管過的去和過不去，心底就只會是恐懼。而恐懼，並不是八苦天妖所在意的。人覺的自己過的苦，往往不是因為自己，有的是鬱郁不得志，有的是因為自己無法為自己身邊的人做更多事情，更好的事情。”
“試問，誰又會在悲苦至極橫渡苦海？因為悲苦投河自盡的倒是有不少。”
王爍強笑道：“恰逢其會嗎？”
周霖點頭道：“只能夠這麼解釋，反正你換我去，我要麼是恐懼，要麼是急切的渡過去，不會有你那般心情。”
頓了一頓，又道：“當然，如果你那個時候靠自己的實力渡過去了，他也拿你沒辦法。八苦天妖雖然兇厲，但是卻有一個優點，就是非常遵守他同意的規則。比如，從來都不踏足陸地。”
聞言，王爍重重點頭，對此他倒是相信的很。
那個時候八苦天妖只要願意踏足陸地，伸手就可以抓住王爍，但是他沒有，就算是近在咫尺，他也沒有那麼做。
王爍悵然道：“我會成為八苦天妖的替身吧？如水鬼一樣，只要有了替代品，自己就可以脫離苦海。”
周霖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是點了點頭。
隨後又道：“其實從某種方面考慮的話，也沒有什麼不好。一旦成為八苦天妖的替身，你會擁有他所有的力量。可以說，這是凡人成為至強最簡單的道路，沒有之一。”
王爍強笑道：“你擔心我會記恨周前輩，不好好合作嗎？”
周霖低頭，“抱歉，我……”
“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這麼做。”
王爍吐出一口濁氣，“我現在只是一個死人，只是一個鬼。如果可以還陽，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周潤是周霖的爺爺，如果自己不合作，周潤就得死，而且是最慘的死法。
王爍自認，如果周潤是他爺爺，他的做法和周霖不會有區別。
人再品德高尚，在某種情況下，也都是自私的，而這個自私是完全可以理解，可以讓人明白的。
周霖坐在一旁，神色複雜。
王爍轉口道：“八苦天妖到底有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