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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持奶奶，我還沒有告訴他我叫什麼名字呢。”
孩童不滿嘟嘴，“他都問我了。”
不妄住持輕語，“他以後會知道的，沒有什麼可以瞞的過他。”
話落，拉著孩童的小手往寺內走去，“以後，不要到處跑。”
孩童仰臉，“他真的是大惡人嗎？”
不妄住持輕嘆一聲，何來善？又何來惡？
“住持奶奶不說話，那他肯定就是了。”
孩童煞有介事的自言自語，“因為住持奶奶很怕他。”
不妄住持輕語，“不要學你的師兄們說話，不好。”
孩童又仰臉，看著不妄住持複雜的神色。
那一定是很害怕了吧。
孩童拉緊了不妄住持的手，好奇道：“為什麼師兄們都說他是大惡人啊？看起來不可怕啊。”
不妄住持輕笑道：“你還小，哪裡懂的這個。”
孩童咧嘴笑了起來，“師兄們還說，大惡人王爍很聰明，還誇我呢，說我和他一樣的聰明。”
不妄住持微微蹙眉，“一群管不住自己嘴的小子，是時候讓他們都閉門思過了。”
孩童不解，“住持奶奶，我是說錯什麼了嗎？”
不妄住持停下腳步，也自回憶起那個無畏的青年踏入這銀杏林，與她論理。
半晌，不妄住持輕語道：“如果有一天，他來打我們照月寺，要你跟他走，你會怎麼辦？”
孩童嘻嘻笑道：“那我就去度化他，讓他棄惡從善。”
不妄住持輕笑道：“如果度化不了呢？”
“一定可以的。”
孩童非常認真的道：“住持奶奶不也說，人性本善嗎？”
不妄住持苦笑道：“你又哪裡知道那麼多道理呢？況且，他王爍不去度化別人就不錯了，旁人又怎麼能夠度得了他呢？若是真到了那一天，你答應住持奶奶一件事情好不好？”
孩童點頭，“奶奶你說。”
不妄住持輕語道：“如果有一天，奶奶不見了，你就跑，跑的越遠越好。”
“不要回到這裡，不要去佛宗，什麼地方都不要去。去找一個地方，找一戶人家，默默的長大就好。”
孩童啊了一聲，“為什麼啊？奶奶不要我了嗎？”
不妄住持低頭，雙眼蒙上了迷霧，“孩子，有些事情太殘酷。你會害死他，也會害死你那可憐的……”
話到此，不妄住持抿嘴，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