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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凝凍(中) (4 / 4)

駙馬看似醉了,跨步時東扭西歪,可一雙眼卻分外清明,閃著莫測難料的光。

到勾欄院時那裡燭火通明,原來是靜王帶著眾人正在尋歡。

廳堂裡人影穿梭,有女子衣冠不整的正在唱曲《貴妃醉酒》,身後眾人追逐調笑,端的是滿園春色。

蕭凜見狀清咳了聲,靜王本正啃著那貴妃乳尖不能自已,聞聲後立馬清醒,整肅衣衫將眾人喝退。

“傳晏青衫來見。”蕭凜落座,直接進入正題。

虹姨垂首來見,不過期艾一句就被賞了好大一記耳光。

“起不來床?”蕭凜冷笑:“那便爬來,放心,咱們自會頂著他扶著他不讓他孤站。”

片刻後人出來了,形銷骨立雙目空洞無光。

蕭凜差他唱曲,他便甩了衣袖開唱,味同嚼蠟半分神韻也無。

那些鮮活靈動戲裡人物彷彿都已死去,隨那日晏青衫的靈魂一起死去。

蕭凜的怒意開始生長,想發作時被身側駙馬一把乘勢按住。

“許是狀態不在。”那駙馬道:“咱們就容他換個曲吧。”

這聲音溫和舒朗,晏青衫聽聞後卻突然化身做了瓷人,許久動彈不得。

接下來的曲唱的便更糟了,何止沒得神髓,連唱詞也是十句九錯,聽了只是種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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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尋歡後那程駙馬又獨自在勾欄院逗留半日,至晚方來宮中請辭。

蕭凜心情甚好,問他可有相中的寶物想帶了回朝。

駙馬垂首笑的曖昧:“相中了的只有一件,只是不知君上是否捨得?”

蕭凜聞言朗笑:“我知道你相中了什麼,可惜的是這個人我不是不捨得,而是已將他許了旁人,我為一朝之君,總不能食言吧?”

“我不要他人。”那端程禦香一字一頓:“我只要他那隻胭脂紅,如若君上成全,我定奏稟女主將兗州奉還。”

“兗州?”這兩字叫蕭凜雙目頓時放光。

那是三年前苦戰後赤國被月氏奪去的要寨,群山綿延可守可攻。

這實在是個太大的誘惑,大到他連拒絕的話也顯得力不從心。

“胭脂紅固然是媚人。”他道:“只是我若把它砍了贈與駙馬,那便是個死物了,既是死物,又哪裡還有往昔顏色呢?”

程禦香唇角勾起一個冷笑,往前進了一步,面不改色發了句話。

“聖上有所不知。”他道:“據說只要尋個極寒處將人血凍凝了,再找個快刀手,莫說剁後手足顏色得以保全,便是血也不會多流幾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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