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把他們留在這裡,只會礙事,既然如此,索性讓他們去中原,等到了中原,他們就知道漢人的厲害。”
賽普東聽了,沉默了一會,說道:“可惜了這幾萬將士的性命。”
次日。
拜特登和巴奧率領兩萬兵馬,離開武都,向東突進。
沿途的郡縣發現有沙羅人過境,嚇得禁閉城門,並用烽火臺向東示警。
穿過隴南,就進入了庸州,庸州多山,道路崎嶇難行。
過了庸州,就是許州,許州是平原地帶,而過了許州,就是大漢的新都洛都。
庸州都指揮使和布政使接到沙羅人抵達庸州地境,大吃一驚,沙羅人不是在圍攻武都嗎,怎麼突然分兵到庸州了。
他們的目的莫非是要攻取洛都?
洛都可是京畿重地,決不能有失。
可沙羅人只出動了兩萬兵馬,他們就這麼有信心能憑兩萬人便可攻取洛都?
庸州的官員們立刻聚集商量,打算將這兩萬沙羅人殲滅在庸州,不能讓他們穿過庸州,否則朝廷追究下來,他們這一票人都將被追責問罪。
庸州的都指揮使湯大雷,仔細分析了敵我優劣,沙羅人只有兩人。
而庸州有一萬官兵,各府縣的衛所加民兵,亦有三萬多人,他能調動的兵力近五萬。
用五萬人打兩萬人,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地盤。
湯大雷很有信心。
這一仗若是打贏了,升遷什麼的都不是問題。
他是南川人,在大漢伐蜀時,戰敗投降了大漢,後來在攻取西川和東川的戰役中,立下了諸多戰功,朝廷才將他調到庸州擔任都指揮使。
湯大雷對布政使道:“禁閉所有府縣,任何人不得出入,還請布政使大人全力配合我,如果沙羅人穿過庸州,進入了許州,我等的項上人頭怕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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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政使點頭道:“此役關係我庸州上下全體官員,任何人不得懈怠,本官自當全力配合!”
湯大雷指著地圖上庸州的門戶,“邳縣,四面環山,只有兩條官道可走,其中一條年久失修,不適合大規模人馬通行,另一條官道可通行大隊人馬,但是想走這條官道,必須透過這個壺口,壺口狹窄,兩面陡峭,適合埋伏,我打算於此伏擊沙羅人!”
“作戰的事情,都指揮使做主即可,我們都是文官,不懂戰事。”
布政使拱手道。
湯大雷瞥了眼布政使,點了點頭,帶領部將開始部署壺口伏擊。
拜特登和巴奧一心要取洛都,對於路過的郡縣都沒有心思攻打。
快到庸州時,兩人出現了分歧。
庸州不似隴南,庸州是山地,是中原的西面屏障,大漢經營了數年,各級建制完整,而隴南才拿下沒多久,很多朝廷委任的官吏都沒到位,做不到凝聚一心,抗擊外敵。
巴奧狡猾,他盯著地圖官道上標註的壺口,“漢人素來狡詐,善於埋伏,這壺口很適合伏擊,我們不可於此通行。”
拜特登道:“可另一條官道年久失修,我們的斥候偵察過了,大軍無法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