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顱內的白焰開始燒灼他的白骨,從頭燒到了腳,到最後他全身的骨頭都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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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的嘴唇仍然在囁嚅: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紀行大喊一聲,“白芙!不!”
他仰天長嘯!然而在這一瞬間他知道一切都回不來了,他在此處經歷的一切都是虛妄。在他明白此事的一瞬間,白骨生肉,滔天殺性開始內藏,他放下了,也拿起了。沒有泯滅良知,殺性卻也沒有減掉半分。
至此,菩薩金身算是成了一半。
紀行抄起柴火就衝了過去,同時喉嚨裡發出只有野獸才有的低吼。他雖然力氣不大,但是打得特別狠,一劈柴敲在了按住白芙肩膀的那個男人腦門上,那個男人當時就被他打蒙了。剩下三個男人都抓起殺豬才用的尖刀朝他肚子攮了過來。他雖然武功盡失,但是很會躲,人家過來攮他沒成,反而被他一個一個打在手背上,疼得差點刀都捏不住。
白芙暫時脫困,趕緊把破碎的衣服抓起來護住自己隱私部位,而後往牆根那邊躲。
紀行血紅著眼睛。門外閃電扯了下來,趁著打雷,屋裡所有人都是一個激靈的那瞬間,他狠狠地一下砸在離他最近那個人的手背上。那個人手裡的尖刀登時便被他砸脫了手,他想也沒想就抓起地上的刀戳進了那個人心窩攪動了一下。那人便從他懷中無力地軟了下來。
剩下三個男人也看蒙了,但是這些人沒有被嚇到,齊齊壓了過來。紀行憑著感覺將尖刀投擲出去。只聽見一個男人大喊一聲,“啊!”
那人的眼睛已經被尖刀扎穿,跪在地上哀嚎。紀行抄起柴火,不知道心裡哪來的這麼大的火氣,手勁似乎比平時大了一倍,又一劈柴打落一個人的刀,很快另外兩人也被他制服。
他下了四個人的刀,一刀一刀捅進這四個男人的腹部,一身的雨水汗水,完全忘記了自己正在幹什麼。
直到很久之後他感覺有人在拉自己,轉頭一看,原來是白芙。
噼啪!
閃電下來,照亮了這個屋子。紀行滿臉的血,可能是為了擦汗時抹上去的。白芙看到紀行這樣,被嚇得倒退兩步。紀行低頭看著那四個男人,早已經沒有了活氣。他把刀扔在地上,“芙兒......”
一夜匆匆而過。
昨夜山匪下山打秋風,丟了四個人。沒有人知道那四個人是怎麼沒的,山匪發了話,這個人不交出來,鎮上的人得死一半。
白芙膽小,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也難以接受自己丈夫是一位殺人兇手的事實。因為這件事只有他們二人知道,屍體也是紀行一個人去埋的,所以沒有別人發覺。村長迫於壓力,不得不召集所有人去開會。幾千個人頭黑壓壓一片,男人們竊竊私語,女人們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