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邢嘆道,“到底是官家的人,出手就是闊綽。”
甲讓道,“我雖然不清楚秦大人在欽天監究竟官居幾品,但是就憑他能夠直面那位提司大人,就該知道他不簡單。”
老邢點頭。
甲讓談起那位提司大人,不禁嘆氣,“一年前我被人追殺至荒漠,也有幸再次見到提司大人。可惜他似乎已經完全不認識我了。當時差點兒把我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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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邢以為甲讓闖了什麼禍事,“說來聽聽。”
甲讓道,“世光宗派了個真元八境的修士,還有兩把飛劍,過來追殺我。我低估了這個人,不慎被他追上。我以為自己就要橫死荒漠時,天空一陣雷響,之後便一片金光,威壓之盛,好比天神。我當時就被震得躺在了地上動彈不得,那修士卻強撐著跪在地上。之後提司大人走了,那修士憋出一身內傷,差點兒沒命,我也就這樣逃脫了下來。”
老邢道,“按理來說,像這樣的大人物,多是過目不忘,何況你是紀公子的朋友,他不可能記錯。所以他當時如此,多半是在為你解圍。只不過這樣的大人物的心思,咱們又能猜到多少?或許他根本不屑讓你承他的情,也就懶得給你解釋什麼了。”
甲讓點頭,“說得也是。”
老邢道,“那咱們過兩天收拾收拾就走吧。”
甲讓訝異道,“這麼著急?”
老邢笑道,“為師在這個地方都淡出鳥來了,如今已入真靈大境界,也是時候去看看這大好河山。”
甲讓一想,確實如此。
過了三天,老邢給洪管家交代了所有事情,又寫下了一封信交給洪管家,囑託他別忘了老牛的吃食,免得紀行回來時尋不到他們。直到現在老邢才知道洪管家並非凡人,而是一道鬼魂。也難怪這個地方的人對老洪都不怎麼熟悉。
隨後他便帶著甲讓啟程了。不同的是這回老邢可是自己親自騰雲駕霧帶著甲讓飛。他的速度沒有紀行那麼快,但是他飛得很穩。很難想象這個剛剛晉入真靈境的人就能夠御空飛行得這麼穩。
不過老邢即便御空飛行不快,也比甲讓快多了,只用了不到兩個月便到了燕京那裡。他們如今身懷十枚上品靈石,只要不是太珍惜之物,基本上可以說是想買什麼就能買到什麼。於是他和甲讓在燕京這裡買了套院子。院子不大,卻貴得出奇,八千兩白銀如水一般花了出去。他們買下的宅子只是凡人居住的,沒有任何陣法,因此也遮蔽不了真靈高手神識的窺探。但是好在燕京這個地方沒有那麼多無聊的真靈高手,也沒興趣來窺視他們兩個大老爺們。
甲讓在這兒住下來之後,才對老邢道,“師傅,我認識了幾個朋友,要不要帶他們坐坐?”
老邢笑道,“這些年你還有空認識朋友?”
甲讓道,“幾個凡人,但是人都很不錯。咱們新宅落居,沒有請他們來坐坐,將來萬一撞見了,豈不是不好說話?”
老邢哈哈大笑,“說得正是,那就請他們來坐坐。”
甲讓便高高興興地去請人去了。金雄泰若是每日休息得當,如今的腰傷多半是好全了。不過就算沒有好全也沒有關係,他師傅如今可是真靈高手,醫術尚在他之上,治個腰傷還不是手到擒來?
等他到了金雄泰家的時候,卻發現往日開著的大門如今緊閉。他敲了敲門,過了會兒一個女的聲音傳來,“哥哥不在。”
甲讓低沉有力的嗓音響起,“是我,甲讓,甲大夫。”
門忽地就開了,裡邊正是憂心忡忡的金小憐。甲讓見她臉色不太好,便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金小憐道,“哥哥已經兩個月沒有回來了,他定然是又出勤去了!他的腰傷才好了不久,我和嫂嫂都很擔心他。”
甲讓道,“有什麼事慢慢說。我今天過來本意是想請你一家子人到我家坐坐,既然金兄不在,那我改日再來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