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名椿還是不發一言,仔細打量著紀行。
紀行感到很奇怪,“何先生?你怎麼不說話?”
何名椿搖搖頭,神色卻是比紀行還要疑惑,“你是怎麼過來的?”
紀行感到十分奇怪,“難道不是你設計的這一切嗎?”
何名椿意識到了什麼,制止了紀行下一次發言,“你不要說話,說多錯多,存在過的一切都會影響即將發生的一切。我沒有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見到這樣的你。我從你的眼睛裡看到了很多,那是我想給自己看到的,你不要驚訝我為什麼不會犯錯,因為你已經經歷的和將要經歷的,都是必然會發生的,我只是把你推到了這裡而已。”
紀行不明白何名椿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正要說話。然而何名椿打斷了他的思路,“你遇到了瓶頸,所以回憶起來今天,但是今天來見我的卻不是我認識的你。這說明你做成了我們都沒有做成,只有那三位才做成的事。能不能說說你剛剛發生了什麼?”
紀行說了魔沼蛙的事。
何名椿道,“以你的本事,一腳踩死它即可。最好等會兒就去做這件事,趁著黑暗還沒有完全崛起,你有能力做成這件事。還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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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行又說了他與那三個人的幾句簡單的交談。
何名椿眼神深邃而又邈遠,“我算是知道了你為什麼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我的眼前了,原來是這樣。看來都是定數,那三位怕是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了。你記住,之後你再經歷這樣奇怪的事,切記不要說話,也不要做什麼,說多錯多,做多錯多。已經發生的事就讓它繼續吧,我們無力改變,但是將來的,我們還可以逆轉……”
隨後紀行看見何名椿化作了一道羅煙,消失了,可是顯然他還有話沒有說完。紀行氣得不行。那盆黑火此時死灰復燃,紀行一巴掌拍滅了,卻見腳邊有一隻與魔沼蛙長得一模一樣的小魔沼蛙。他現在正火氣沒地兒撒,一腳就給這小小魔沼蛙跺成了沫沫。小魔沼蛙在還沒被踩死之前,因為十分恐懼,背上的那些卵不由自主就噴了出去。
紀行沒有管那些卵,而是打量起來周圍。他現在想要出去,他連自己在這裡被困了多久都不知道。但是除了那盆火,這裡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在他打翻這盆死灰復燃不知道多少次的黑火之後,他終於察覺到了癥結所在。不把這個盆砸碎了,這火總會燃起來。
於是紀行抓起直刀,一刀給這盆砍成了稀碎!
但是他卻感到一陣不適,額頭上冒出一陣冷汗,登時虛弱無比。他感到自己身上的力量正在急劇流失,他不明白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自己就像在被什麼東西使勁地擠壓一般,連魂都快被擠出來了!
最後他憑著僅有的一絲力氣,揮了一刀!
魔沼蛙從休眠當中驚醒,原本的極樂一瞬間成了憤怒!因為它的肚子被破開了!現在的魔沼蛙已經不再是前兩年的魔沼蛙了,現在的它已經覺醒了部分血脈,神魂當中已經有了一點兒它那祖宗的影子!
它極其憤怒,自己正在幹這樣驚天動地的大事的時候,居然會被腹中餐驚醒,哪有這樣的道理?
於是它就要對破開自己肚皮的那個小小仙人下死手,同時狠厲地大喊,“不知死的螻蟻!本座真是……”
但是當它看清楚從肚腑裡衝出來的那個人之後,它就吼不出來了。
因為它覺得這個人十分的眼熟,不僅僅是似曾相識那麼簡單,更像是世世牽絆。可是它就是一時想不起來這個人在哪兒見過。
紀行衝出來之後,雖說實力虛弱了無數倍,但是心中的憤怒仍在。只見他虎軀一震,龐大法相頓時幻化出來,而後他透過自己的法相看著這還沒自己腳底大的魔沼蛙,心中不禁一陣疑惑,“你不是被我踩死過一次了嗎?”
一聽這話,魔沼蛙登時肝膽俱裂!難怪眼熟!
此人就是它的後代躲了一百多萬年的瘟神,星神!就連它自己,即便死後,那一縷殘魂也對這尊瘟神深深懼怕!
它一時忘記了自己該怎麼辦,是直接大噴發作最後一搏,還是等著再死一次。大噴發可以噴出無數自己的子子孫孫,好讓自己這一支血脈延續下去。但是它記起來兩百萬年前自己就使過一次大噴發了,看來自己應該有不少後代才對,自己覺醒的這一個後代,只是億萬後代當中的一個而已。
所以魔沼蛙就像死了一樣僵在那兒,一瞬間失了神。
紀行這時候也從自己那奇怪的精神狀態當中緩緩清醒過來。他想起自己面對的是自己絕對不可能是對手的魔沼蛙,方才踩死它還只是在夢裡乾的,沒想到自己剛剛甦醒過來,竟然說出這樣大言不慚的話。所以紀行也傻眼了,他看著還不到自己法相的一隻腳大的巨大魔獸,深知現在自己就算讓它站在那兒不動,自己也絕不可能踩死它了。
兩者之間的心思急如電轉,現在就看他們誰先反應過來。
紀行不知道魔沼蛙為什麼呆若木雞,只知道自己這時候再不回到自己的世界,就要再次被留在這兒了。然而他卻察覺到下方的世界已經不再傾向於他,因為已經有一半被魔沼蛙煉化了!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