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若有所感,回頭對他報之一笑。
“大師傅,這個廟不小,怎的人卻沒多少。”紀行進了廟後才發現,這廟裡竟然空曠得很。
胖大和尚拉著他,臉上笑嘻嘻,“諸天佛陀,菩薩,可都在這供著,再加上你我師徒二人,怎可以說是沒人呢?”
紀行想不通為何不是有人要認他做師傅,就是要認他做徒弟,一時間心煩意亂。
胖和尚把他拉進來,呵呵笑著,“徒弟,想不想成佛?”
紀行只覺得這和尚是個瘋子,“不想!”
和尚無奈道,“你不成佛,可就救不了你啊!”
紀行正要說話,被和尚搶斷。
“算了,不打機鋒。門外有個被豬油蒙了心的痴人在尋你,貧僧保管施主一出門,必死無疑!”大和尚一臉凝重。
紀行知道和尚說的是誰,卻滿不在乎,“我可不怕他!打不過我還跑不過?”
“真跑不過!若非貧僧看上了......瞧出了施主這堪比無暇金身的寶體,執意保上施主一命,施主莫說一個婚約,便是天下女子都想要嫁與施主,施主又怎能得償所願?”和尚娓娓勸導,“命可只有一次啊!”
“你說的全是道理,但這可是我自己的事?”紀行一臉的莫名其妙。
“貧僧想託施主辦一件事,今天救施主一命,兩清,如何?”這和尚簡直市儈得很。
紀行可不敢再答應任何人做什麼了,“不行不行,哪怕在下就是出門了橫死當場,也好過在你這裡不明不白招惹一身的麻煩。”
和尚沉默了一會兒,鬆開手,“留不住,留不住!”
紀行看他一臉落寞,“大師傅年紀看起來不輕,也該有幾個弟子啊?”
和尚嘆口氣,“是有一個。”
紀行想了想,抓出幾枚銅錢,擱在和尚腳邊,“我走了。”
“施主慢走。”和尚一揮手,廟門便開了。
紀行出了廟,卻不知他後背上不知不覺多了一個“卍”字元,很快隱在他面板裡。
和尚看著地上那幾枚銅錢,嘆口氣,“宏治,你要是像你師弟這樣懂事就好了。”
不知走了多久,紀行看到大道上站著的蕭易。
“你怎麼變成這幅模樣?”紀行疑惑道。
此時的蕭易清逸不再,披頭散髮,一身汙垢,只有那把劍仍然古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