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向納豆,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曾經見過你的母親嗎?”
納豆瘦弱的身體一動不動,非常稚嫩的臉上卻十分冷漠,聲音也充滿了戒備。
“沒有,先生,但我想這跟你沒什麼關係。”
坦斯頓先生卻並不尷尬,依然看著納豆瘦弱的身體,似乎怔怔出神,過了會才反應過來,抱歉的看著其他三個人。
“你還記得過去發生的事嗎?”坦斯頓接著問道。
納豆的年齡是個謎,瘦弱的身體,蒼白的小臉,慘痛的經歷和貧瘠的社會經驗,都可以確定他一定沒有超過十歲,但具體是多少歲,對時間缺少概念的男孩自己都搞不清楚。
而且據納豆說,他當時是被他的父母遺棄在布魯克林區的孤兒院外,被一個黑人院長收養了起來。
收養了幾年後,似乎又因為當地黑幫的原因,那個孤兒院竟然倒閉了,黑人院長也不知所蹤,或許是被一槍打死了。
之後苦命的男孩就在垃圾桶和車站外懵懵懂懂的勉強活著,直到被查理醫生手下的傢伙抓到實驗室,又被萊昂救出來……
這時突然跑出來一個俄國佬似乎對納豆的過去十分感興趣,可想而知男孩心裡的抗拒。
“不記得。”納豆皺巴巴著臉,堅定地搖頭,聲音裡竟然蘊含著一些勇氣,“我只知道,我是萊昂和娜塔莎的弟弟,我們都沒有父母。”
坦斯頓皺著眉,看著萊昂欲言又止。
萊昂乾脆直接問,“您和納豆有什麼關係嗎?還是您認識他的父母?這難道是你邀請我們到這裡的目的?”
話音最後已經有些不客氣了。
納豆聽到萊昂的話心裡一沉,似乎整個靈魂都在下墜。
坦斯頓站起身,“來吧,去一個地方看看,那裡有一些畫像,或許能解答你們的疑惑。”
走出大廳,又走到一間非常私人的房間,坦斯頓推開門,裡面空蕩蕩的,只有牆壁上掛著幾幅陳舊的油畫。
萊昂四人一起走進來,都看到了牆上的油畫,忍不住回頭看看瘦弱的小納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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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像了。
這就是問題。
牆上的油畫並不多,寥寥五六幅,在這個空曠的房間裡顯得格外冷清,但油畫上大多是一個女子的臉龐,而這個女子雍容華貴的面容,竟然和納豆那張蒼白的臉蛋極其相似。
但很不一樣的就是頭髮,油畫裡的女子一頭金髮從容的披在肩上,而納豆一頭亞麻色的頭髮永遠都亂糟糟的。
“這是我的女兒,安菲薩。”坦斯頓道,他說起這些,模樣彷彿都蒼老了許多,“當時我們從政變後的俄國逃出來,輾轉到了北美,我當時滿心都是背井離鄉的痛苦和王朝崩滅的仇恨,卻沒想到向來唯唯諾諾聽話的安菲薩認識了一個可恨的美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