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您會很介意遲生少爺和您一具身體這件事。”
“鶴田,和他在一起時你多了很多壞毛病。”
“十分抱歉。”
黑髮青年在樓梯間回頭,琥珀眼在昏暗燈光的映襯下更加詭異,隨意一掃就足以讓人打個冷戰。
“莊家不會在意下面的人究竟做出什麼選擇。”
砰,門被關上了。
......
第二天早晨,做完早餐後就一直盯著二樓的鶴田徹在見到自家少爺是纏繃帶下來時,莫名鬆了口氣。很快他臉上重新揚起笑容,抬手和青年打招呼。
“遲生少爺,您回來了。”
“早上好,鶴田先生。昨晚小哀沒受什麼大驚嚇吧?”
“實際上這已經是第三天了,羽田少爺昨天代替您活動了整整一天。”
又出現了?
羽田遲生一愣。
“羽田少爺說,在您徹底離開這裡之前,店裡的古董隨您處置,捐贈什麼的都無所謂。”
鶴田徹一邊說一邊留意遲生少爺的神情,好之後再向羽田少爺做彙報。
他失笑,“感激不盡。”
簡單吃了早飯,羽田遲生坐在椅子上一邊看報紙一邊聽鶴田徹將昨天的事情侃侃而來。
“他說某是副人格?”
“是的,把小哀和後面來的阿笠先生和柯南也嚇了一跳,我想現在知道這件事的除他們之外就是您談到的少年偵探團了。羽田少爺還是一如既往的任性啊。”
“應當說是辛苦他了。”
鶴田徹有些不解,在他看來這個藉口除了能解釋為什麼兩人共用一具身體外實在太麻煩。
“正因為是副人格,所以才能選擇視而不見啊。何況他本來說的就是實話,某隻是個外來者,遲早都會像經過心理治療的副人格一樣離開的。”
這是一次敲打,也是一次施恩,意在讓他不要忘記自己立足在這個世界上靠的究竟是什麼。
沒有羽田遲生這具身體替他做遮掩,他什麼都不是,和孤魂野鬼沒有絲毫區別。
“如果要離開,您會去哪裡?”
“另一個世界。”
鶴田徹張嘴,但最終什麼都沒說,只是嘆息一聲。
在後院玩夠了進來吃飯的殘生聞到熟悉的氣味,汪汪叫了兩聲跑到主人身邊,前肢抬起搭在他的腿上,歡快的搖著漂亮蓬鬆的白色大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