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接頭地點是安室透指定的,對於這家店他相對了解,進來前還專門檢查了是否有攝像頭或者監聽器,甚至連兩人的手機也都放在了隔絕訊號的箱子裡。
這下,安室透總算是能問出他好奇了很久的問題,“老闆,你是怎麼加入組織的?”
莫蘭也豎起耳朵。實不相瞞,他也很好奇自己先生到底是為什麼才加入組織的。
“某天收到簡訊稱給30天的時間做考慮,30天后直接就被琴酒綁到密室裡問加不加入了。哎呀,當時氣氛還挺緊張的,我都害怕要是回答個不字會直接讓我血濺當場。”
安室透:......實不相瞞,他覺得可能是自己的問題,蒐集了羽田遲生的情報害人家被盯上了。
莫蘭視線下垂看向手裡的熱牛奶。說句實話,他根本就不信這個理由,先生自己加入組織的可能性很大。就是真被所謂的琴酒綁過去,最後也肯定是自願點頭的。
但這些問題他不打算去深究。畢竟如果先生想讓人知道的話,到時候也必定會告訴他,不必多下功夫去搜查。
“能容許我好奇一下組織裡對孩子的集體教導在做什麼嗎?”
“教孩子虐殺生命。”
安室透只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
他的耳畔寂靜了很久,只剩嘶鳴。教孩子,去虐殺生命?組織還是人嗎?有點人樣嗎?這根本就是在培養恐怖分子!
良久的沉默後,安室透輕嘆,抬頭看向羽田遲生。
“老闆,本來這件事我是打算之後再說的。但你既然能把莫蘭交給我帶,你肯定也是信任他的,對吧?如果我對這件事猜錯了,那我自認倒黴,但絕不會坐以待斃。”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我是公安零組派到組織的臥底,你信嗎?”
對於坦白這件事,安室透思考再三後才下了決心。
要分析與他相遇的羽田遲生有些複雜,這位古董店老闆雖然為人有些惡趣味又喜歡拐彎抹角的損人,但善良與溫柔是很難去造假的。
無論是使用莫里亞蒂的身份去救被爆炸波及的小男孩,還是以羽田遲生的身份執意買下患病的小狗。甚至是對新入組織的少年的教導,也能看出三觀在黑色地帶里正常到離譜。
也許,可以淺淺信任一下。
見他那認真的模樣,彷彿在說著就讓我今天昏這一次頭,請別讓我失望。
羽田遲生失笑,“自然是信的。自打你頭天來店裡時,我們二人就有所察覺。本以為是警察,誰知是公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