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繁秋聽的雲裡霧裡的,還沒把思緒整理好,便聽到其中一人叫了起來。
方詩琪猛地踹了那人的屁股一腳,怒道:“一驚一乍的,想嚇死我嗎!”
那人捂著嘴巴,顫顫巍巍,“剛剛我把廁所門反鎖了,這要是人死在那裡怎麼辦?”
“淨胡說!”方詩琪不耐煩,“這個天能凍死個鬼啊!”
“也,也是。”
幾人說著話已經走的老遠了,後面再說什麼孔繁秋沒有聽清,唯一聽清的資訊就是,那個被欺負的人現在被反鎖在廁所裡。
孔繁秋並沒有好心到多管閒事這種地步,但只要一想到這人是替她受罪的,她這心裡就有點膈應。
猶豫再三,孔繁秋還是衝到了方詩琪剛剛過來的方向,將那邊的廁所一個個翻了個遍。
傍晚的洗手間裡,只有一盞昏暗的聲控燈,透著橘黃色的光。
站在教學樓一樓的洗手間門口,孔繁秋喘了口氣,探頭看向裡面。
這是一樓的最後一間廁所了,位置也是樓層最偏僻的地方。平常這裡沒有什麼人過來,所以深受一些自殺小分隊的喜愛。
傳聞,這裡的女洗手間,已經死了三個人了。有人說,上吊的那位是被情所困。也有人說,最慘的是割腕自殺的那個,被人校園暴力而死。
當年,孔繁秋就是因為作弊這件事被人排擠,也就是在這裡,度過了擔驚受怕難以想象的一夜。
她被人拖進廁所的時候,親眼看到地板上白色條紋勾勒出的人形。有人告訴她,這是當初割腕自殺女生屍體躺過的地方。
孔繁秋當時那種想死又不敢去死的心情,恐怕要比割腕自殺的女生的心情複雜一百倍。
再然後,幾人合夥將她推進了廁所隔間裡,堵在裡面冷言冷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