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王到——”眾人剛剛落座又是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來。
免不了又是一番拜見,看著這個穿著明黃色長袍的中年男子,君穆卿不禁蹙了蹙眉,明黃色除帝王之外其他人斷不可使用,就算是王爺也不行,今當朝天子都沒有穿明黃色龍袍這個王爺道是放肆的很那,而且竟然比皇上來的都晚,真不知道是自大還是以為掌控了政權便高枕無憂了。
早就聽聞這個祈王爺近年來囂張的很,這種人在當今這個世道還能活到現在,當真是個奇蹟。
君穆卿看著那個還在那笑得開心的王爺,心裡閃過諸多想法。
“皇侄,皇叔因為一些事情來晚了,你不會怪皇叔吧?”這位祈王爺在那竟然跟皇上論起叔侄來了。
“怎會,皇叔公務繁忙,朕身子不好還要多多依仗皇叔才是”年輕的帝王扶了扶衣袖,看似對此事毫不在意,說著還咳了兩聲,臉色變得蒼白了幾分,正印證了他自己說的那句身子不好。
皇宮的宴會向來就是那一套,接下來無非就是舞姬獻舞,看著那毫無靈魂機械的舞姿,君穆卿不禁昏昏欲睡,如果不是為了接下來的好戲,只怕是早就睡著了,就在她馬上就要睡著了的當口,上面傳來了祈王爺的聲音。
“想必這位就是君家的君陌寒吧?小小年紀才學出眾,果然是有其父的風範啊”。
聽著這話,君穆卿不覺心裡好笑,她剛剛回來,真不知道他那裡聽說她才學出眾的,說謊都不帶打草稿的,心裡想的果然不是什麼好事,話雖如此,但人家畢竟是王爺,而且還是把持著當今朝政的王爺,她怎麼也要給人家幾分面子,不然這戲還怎麼唱下去。
“王爺謬讚了,陌寒不過是一個剛剛學成歸來的毛頭小子罷了,怎能與父親相比。”君穆卿起身對著那祈王爺拱手道。
“哈哈哈,本王看著你就想起了你父親當年的風采,君家人向來都是鐵骨錚錚,你以後跟著君老元帥,輔助他掌管定北軍自然也錯不了”,祈王爺的目標果然是定北軍。
看著祈王爺如此心急的就扯到了定北軍,君穆卿微微一笑,終於說到點子上了,說到底就是為了定北軍。
他以為將她封為將軍,就可以分散爺爺手裡的權力,到時候如若她犯了什麼錯,她身為君家人到時候爺爺自然免不了被牽連,到那是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收回定北軍的軍權了。
自以為是的認為定北軍若是在自己手中定比在爺爺手中掌控起來容易,這想法倒是十分好,只是結果必定不會稱了他的意,定北軍若真的到了她手裡那才是真的收不回去了,任何人都不可能將定北軍從她手中奪走利用它去做一些不正當之事。
只是顯然這位祈王爺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依舊那裡做著自己的春秋大夢呢。
“既然你已經回來了,且已經受封成為北凌的驍勇將軍,七日之後便上任吧”。
“是,臣遵旨”君穆卿低頭回道,誰都沒看到此時她的那一雙星眸裡星光流轉,不知在謀劃些什麼。
正事說完接下來無非是喝酒看舞,君穆卿百無聊賴,與老爺子說了一聲,便出去了。
御座之上自宴會開始就再沒說過話的人看到這一幕微微動了一下,緊接著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傳來,“朕身體不適,先走一步,皇叔與眾愛卿繼續”說著不等眾人反應過來,便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宮殿。
君穆卿覺得那殿中煩悶,便出來透透氣,走著走著便看到了一片竹林,在這寒冬的季節裡能夠看到這麼大一片的綠色,當真是不易啊。
其實她很喜歡竹子,喜歡它的挺拔遒勁,即使是在這嚴寒的冬季依然能夠屹立不倒,依舊傲雪凌風,所以她在雪谷的雪閣裡便種下了一片竹林,一年四季都能看到這青翠的景象。
“這是北凌北部特有的青竹,可喜歡?”君穆卿還沉浸在這片綠色中,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從身後傳入了她的耳中。
君穆卿微微一愣,蹙了蹙眉,轉頭看向來人,她感覺自己真的是大意了,這裡雖不是刀光劍影的江湖,但是卻有著比刀光劍影更為可怕的的東西,這人已經離她如此之近,她竟無半分察覺,想來這位年輕帝王也並不像表面這般簡單無害,不過想想也是從小獨自在皇宮這樣的地方長大若無保命的手段又怎麼活到今日。
“見過陛下,陛下怎會在此?”君穆卿心裡想著這些的同時也沒有忘記想來人向來人行禮。
然而這位主似乎並沒有要回答她的意思,只是看了那青竹一眼又看了看她,又問了一句“可喜歡?”
“尚可”,君穆卿見他沒有回答自己的意思,也沒有深究,只是疑惑,他為何要問她喜不喜歡這竹子。
聽著身邊之人清冷的聲音,凌絕笑著搖了搖頭,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小傢伙,明明喜歡卻不承認,想必是信不過自己。
也是當年小小年紀便能對他說出那樣一番話的人,怎會將自己的真實情緒洩露給他人。想到這裡凌絕又想起了當年第一次見到這個人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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