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岑發覺在這件事情上,慕冥並沒有想要繼續談下去的慾望,便也見好就收,沒有再在此事上過多的糾纏,然後接下來整整一天的時間,王岑都沒有再和慕冥說什麼話。
他就跟往常一樣一直在旁邊靜靜的觀看眾將士的訓練,若不是自家主子的囑託和王岑先前說的那幾句話,慕冥險些以為這人真的就只是單純的來檢視定北軍的訓練了。
時光飛速流轉,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在這一天的時間裡定北軍眾將士們依舊如往常一般訓練,營中也沒有發生任何奇怪的事情。
晨光初曉,旭日東昇,第二天很快來臨,在這樣平靜且安穩的環境下,人們如往常一樣正要開始新一天的生活,但是就是在這樣一個平淡無奇的早晨,整個凌都卻炸開了鍋。
事情的起因源於一張紙,紙張平淡無奇,並不是什麼貴重名貴的紙,只是平常人用來寫書信時會用到的紙,只要不是家境及其貧困的人都能買得起。
但就是這種平日裡司空見慣的紙,在大多數人還處在睡夢之中的時候,飄進了凌都的所有大街小巷,甚至就連極少有人涉足的所謂的貧民住的地方也滿是這種紙,雖說這種紙大多數人還是能買的起的。
但是買得起是買得起,用不用的起卻是另一回事了,比如有些家境貧寒的學子,儘管家裡買的起這種紙,但是他們卻從來都不會去買,因為他們若是買了幾張紙很可能全家人就要好多天都吃不上飯。
所以說盡管是最平常的紙,平日裡也只有在那些家境比較殷實的人家裡才能看得到,普通人家甚至根本就沒有見過這種紙,所以當那些正準備出門擺攤賣早點的人發現空中飄散著這麼多的紙張時心裡也很是疑惑。
疑惑歸疑惑,但是好多人還是將自家面前飄散的紙張收了起來,他們大多家境不好,否則也不可能別人家還在睡夢中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要為了生計而奔波了。
一家餛飩攤的老夫妻也將攤前散落的紙張撿了起來,本來想著可以留著給家裡的孩子們寫個字什麼的,但當他們撿起來的時候才發現那紙上不知道畫了什麼,已經沒有辦法再用了。
但是老夫妻想著便是用來墊個桌子也好,便沒有丟棄,隨手就壓在了碗下面,沒有多想就轉身去包餛飩了,這些早起出攤的貧苦人家從未讀過書也不認識字,所以他們並不知道那紙上畫的東西其實是些字。
老兩口一個站在面板前忙活著包餛飩,一個正忙活著在灶前填柴火燒水,正在兩人都低頭忙活著的時候,迎來了今天的第一位客人。
“老人家,一碗混沌。”
攤前的老婆婆一手包著餛飩,嘴裡也沒有耽誤,一邊回道:“哎,好嘞。“
只見剛才還沒有人的小攤前,坐著一個身穿青灰色長衫的年輕人,那人長得很是白淨,身上的衣服洗的已經略微有些發白,不過很是乾淨整潔,手指修長看著不像是做過粗活的,而且那人舉手投足間帶著淡淡的書卷氣,想來應該是一個讀書人。
在凌都城東的這種小攤上經常可以看到一些早起的讀書人在這裡吃東西,儘管他們是讀書人但大多也是寒門子弟,身上也沒有什麼錢,而這種小攤往往都很便宜分量也很足,比起那些客棧酒樓裡的飯菜更加適合他們這種還在求學的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