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要想辦點事,又有誰能真正幹淨得了?出了事,哪次不是遷
出一大籮筐人?”曼卿說著,自己倒了啤酒,邊喝邊吃。
從大學沒畢業開始,開始是跟著宇盟,後來自己單幹
,混到現在連我自己也知道幹淨單純這些東西已經離我很遠了。
拿過酒瓶,倒滿滿一杯,一口氣喝下去。胃裡的不適迅速蔓延開
來……記得上一次這麼喝酒,還是在大學畢業的時候。
“心裡不好受,就哭出來吧。”他沒有攔我,而是接著為我倒滿。
也許人可以在同事,在親人,在大多數朋友面前裝堅強
,可是在熟悉的老同學面前,卻是最脆弱的,最容易釋放出感情的。
曼卿什麼也沒有勸,只是不斷的遞給
我紙巾,任由我痛哭發洩。
那天晚上我大概喝了有
一瓶多,曼卿送我回家,卻依然是什麼都沒有和我提起。只是到了門口,他才說:“上午回來
之前,我去找了一個現在當律師的哥們。類似的案子他接過好幾個了,比較有經驗。人家說了
,願意過來幫忙接手你的事,明天有空的話,就見個面吧。”
“好,明天我都有空。”雖然喝了酒,但是路上被風一吹,我早就恢複了清醒。
“那行,定了時間地點,我電話通知你。”他歷來說話爽
快,直來直去的性格。
“曼卿,謝謝你。”我說。這個時候,曼卿大概也已經看出來我身邊已然沒有了可以信任
的人,想著這些年,並沒有怎麼聯系,現在卻是他在給我盡力幫忙。想說感謝,我卻給不起承
諾。
“你這見外了不是?老同學,咱讀書的時候可就說了,要甘當女
生的出氣包。晚上好好休息,有事打我電話。”他笑完又正色道,“既然你能出來,就說明事
情還有迴旋的餘地,你千萬不要有包袱。還有,小心你身邊的人。”
走進家門,突然間覺得分外的疲憊。讓小沐幫我放好洗澡水
,泡在熱水裡,閉上眼,不想再動。
一敗塗地,沒有比這個詞更能準確形容我現在的境地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