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一定要比鄭星瀝強,也不會只是刻意地去捧著她,他們之間像是平行的兩條線,在不同的領域裡各自延伸求強,又互相肯定。這種肯定是發自肺腑的,並沒有因為什麼性別或者喜歡而帶上有色眼鏡。不管什麼時候,真誠永遠最是動人。
蔡倫如同鬼魅一般從她們倆後邊穿過來,嚇了她們一跳。
“天吶,他沒走嗎?”小六想到剛才自己說的評價,心裡一虛。
“我怎麼知道。”徐阡抓了她的手,“不管了,趕緊吃飯,餓死了餓死了。”
鄭星瀝捏了捏他的袖口,不贊同道:“怎麼穿這麼少,不冷嗎?”
“好看嗎?特地新買的襯衫西褲。這樣比較配得上你學霸的身份。”沈戍說,“是不是顯得我很有文化?”
鄭星瀝沉思了一會兒,說:“我能說實話嗎?”
“如果是覺得不好看,那就別說了。”
“不是。”鄭星瀝搖搖頭,湊到他旁邊,故意往他耳廓上吹氣,壓低聲音又無比真誠,“我想幫你脫了。”
沈戍耳朵迅速變紅:“啊,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她點頭表示肯定:“應該是。”
天曉得整天穿運動服的男朋友,突然換上白襯衫,寬肩窄腰又長腿,站在光裡捧一大束花來接自己的時候多叫人心動。
好歹都是成年人,對著喜歡的人荷爾蒙沖動說來就來的,合理。
“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比賽結束的早,怕跟你走岔了,把行李寄存好,就直接在門口等你了,沒等一會兒的。”
“不是跟你說了不用過來的嗎?”他比賽也不輕松,更應該好好休息才對。
沈戍搖頭:“沒辦法,我想你呀。”
鄭星瀝不說話,低頭撓了撓他的掌心。
“行啦,想吃什麼?我拿了獎金的,今天做你的阿拉丁神燈,許願吧。”
鄭星瀝倚著他的肩:“我想回去躺著,太累了。”
沈戍握住她耳邊的發,輕輕別好:“行啊,那我們回去點外賣好啦。”
酒店大廳人不多,沈戍取了自己的行李,準備摸身份證去前臺。
鄭星瀝眼疾手快把人一下摁住,拽著胳膊往電梯裡邁,裝作不知道他的企圖:“從這兒上去。”
“我再開一間······”
“不用。”鄭星瀝恨他不解風情,幹脆直接表明,“我一個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