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七夕似乎有點不配合,但貝聿銘並不在乎。
他直接跳到了下一個問題,“那你還記得這個獎嗎”他又拿了個獎狀出來。
貝聿銘從小出類拔萃,他得過的獎數不勝數,每次得獎對於他來說就跟家常便飯似的,現在貝聿銘卻特地挑了這張獎狀出來,想必意義非凡。
貝七夕揣到手裡認真看了看,這不是高二的那次物理競賽嗎她得三等獎的那次。
“我當然記得。”美好的少年時光再次在記憶裡播放,貝七夕幾乎能清晰地記得貝聿銘那次在國旗下講話的每一個字,尤其是與她有關的每一個字,他說總以為平生寂寂,現在才知道人生還有另一種景象,萬木爭榮,月生輝
“不過我印象最深的還是你得一等獎的那次數學競賽。”因為在那天,在那個實驗室,她第一次看到他的目光一半清冷如月光,一半如烈火,她不自地將初吻傾心交付。
如水般溫柔的眸光落在她清淺靈動的臉蛋上,“嗯,我記得。”那是他最美好的十六歲的年紀,她贈予他一生的歡喜。
晴天,實驗器材室,初吻。
也是從那一天起,貝聿銘覺得器材室裡那些冷冰冰的實驗器材,其實有著滾燙的溫度,可以灼燒到內心深處。
貝七夕不由自主做了個抿唇的動作,總以為那些美好的過往早已遠去,但每每想起來總能輕易地撩撥到心底的柔軟,連神經都會跟著深深陶醉,麻痺數秒鐘。
“你唇做什麼。”貝聿銘隱隱勾唇道。
貝七夕沒想到會被他戳穿,本能地搖頭否認。
不過並沒有什麼用,貝聿銘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他吻的輕柔又纏綿,耐心又深。
貝七夕很快便被帶入了緒,深陷其中。
陽光與歲月皆溫柔,在這狹仄的空間裡,貝七夕的心頭柔軟得一塌糊塗。
就像十四歲那年,在實驗器材室,她小心翼翼,又堅定執著,無比虔誠地奉上自己的初吻。
或許那時候,並不能完全篤定。
但是這一刻,貝七夕深刻地知道這輩子,就他了。
“還記得這張照片嗎”兩人相擁著回憶著過往的點點滴滴,時間走得不緊不慢。
回想到西藏之旅的時候,貝聿銘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張照片。
貝七夕瞄了一眼,正是那張誤打誤撞走紅網路的“仙境之吻”照片。
照片上,光顯耀,月華千里,交融輝映,璀璨萬丈。
重巒疊嶂,雲海翻湧,恍若神靈,俯視人間。
而他們,在月同輝下,洶湧親吻,纏綿悱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