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奕不知道於瀚文忽然討厭自己的原因,還是想著去看看他,萬一睡了一覺,他就不討厭自己了呢?
白荼道:“好。”
吃完飯,白荼送小奕去了學堂,而丸子,現在實在是太惹眼了,走出去很容易讓人懷疑它的身份,因此丸子都不敢陪小奕去學堂了,或者說,有人的地方,丸子都不敢隨便亂走了,生怕惹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目送白荼和小奕出門後,丸子老老實實趴在了院子裡的樹蔭下。
陸有林出了事,私塾又給小奕的班級換了個新先生,於瀚文卻是連著兩日都沒來上學。
到第三日時,小奕進了學堂,就發現於瀚文坐在自己的前座,正滿臉是笑的和鄰桌的同窗說話,不知道說的什麼,哈哈大笑,唾液都飛了出來。
儼然已恢復成了平日裡活潑熱情又有點膽小的性子。
小奕心中歡喜,壓下自己上揚的嘴角,裝作不在意的走向自己的座位,用平日裡略顯冷淡的聲音,和於瀚文打招呼:“瀚文,你來上課了?”
本來眉飛色舞的於瀚文瞬間僵硬了,他沒回小奕的話,甚至都沒抬頭看小奕一眼。
他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甚至從自己的桌前站起,直接走到鄰桌那兒繼續聊天。
於瀚文躲瘟疫似的遠離了小奕。
一節課後,於瀚文去找了新先生,不知道說了什麼,先生回來後,就讓於瀚文和離小奕最遠的那位同窗換了座位。
小奕扯起一邊唇角,輕輕笑了一下。
於瀚文病好了,但是他真的不願意再理自己了。
小奕這回徹底死心。
小奕這日放學回家後,看見丸子正吐著舌頭,發瘋的繞著自家院牆奔跑,跑的渾身是汗,汗珠凝結在毛的末端,陽光下,閃著七彩斑斕的光。天熱,小奕將小書包一扔,往槐樹下一坐,喝了一杯水,才開口問:“丸子,天兒這麼熱,你頂著個大太陽跑什麼跑,後面有鬼追你?”
丸子這回跑到小奕身邊來了,它搖晃著腦袋,抖著身子,一身的水珠四濺,弄的到處都是,小奕趕緊站起身,嫌棄道:“你要瘋啊,臭烘烘的,為何弄我身上!”
丸子有氣無力:“嗷嗚嗚!”
我無聊啊!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熱衷於漫山撒歡奔跑的自由靈魂,因為忽然長大不能出白家院子,一時間不適應,憋瘋了。
小奕喃喃:“我最近也覺得好無趣,好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