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軻的攻勢連綿不斷,他並不著急,只是以穩定且堅決的方式削弱著赤面魎,順帶著積累應對這類靈體的經驗以及測試森靈之饋贈。
持續的戰鬥讓餘軻能夠更為清晰的感應到印記內蘊藏的磅礴能量。
問題在於他無法控制這股能量,森靈留下這個印記在某種程度上類似於護身符,它會在餘軻受傷或是面對像赤面魎這種特殊的敵人時自動啟用。
這讓餘軻越發期待與森靈的下次合作,後者既然能給予印記,肯定能賦予它更多的能力。
腦海中思緒浮動,餘軻手頭的動作卻是不慢,接連閃身避開赤鬼魎的襲擊,反手一刀掠過它的頸項,將纏繞著它身軀的鎖鏈再削去小半截。
恰在此時,餘軻驚訝的發現這些鎖鏈底下居然還藏著一道瘦骨嶙峋的身影,乾癟嘴唇撕扯出一個口子,暗黃色的碎齒開合,發出怨毒的詛咒,
“爾等卑賤小人,竟妄圖.吾之寶具殺!殺!殺!”
“竟然能說話?你究竟是人是鬼?”
餘軻半眯起雙眼,他原以為這赤面魎只是被負面能量驅動的惡鬼罷了。
從這傢伙的語言習慣來看,應該是百年前的人,甚至還保留著一定的理智。
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不久前在葉盈瞳手機裡看到的影片畫面,赤鬼面被發現於祭祀場內的屍體上,而那具屍體當時就穿著龍袍,十有**是某個心懷妄念的封建餘孽。
接連遭到重創的赤面魎早已陷入某種歇斯底里的狀態,進攻徹底失去條理,對餘軻的質問亦是充耳不聞,只是埋頭向前衝,想要將餘軻徹底殺死。
然而憤怒要是有用,它早就幹掉葉盈瞳了,哪裡需要等到現在?
餘軻邁步向前,錯開赤面魎伸來的臂膀,右手徑直扣住它的脖頸,將其摜壓在地,自然能量自森靈印記內傾瀉而下,沖垮赤面魎最後的防線,摧毀其靈體。
最先被消除的是體表鎖鏈,赤面魎隱藏起來的身軀也終於暴露在眾人眼前。
餘軻對此曾有過各種離奇的設想,可他怎麼都沒想到黢黑鎖鏈囚禁的居然是一具佝僂,衰頹的骸骨,它就像是行將就木的病重老人,渾身不見絲毫血肉,只有觸目驚心的皮包骨頭。
乾枯的手臂敲打著餘軻的堅實臂膀,徒勞掙扎而已,撼動不了餘軻分毫。
很難想象不久前它在猩紅血霧的襯托下恍若降世惡鬼。
外強中乾,這是餘軻對它的最終評價,於是抬頭看向葉盈瞳問道,
“我沒記錯的話,你之前說根據查到的資料,赤鬼面內寄宿著一頭能夠主宰他人生死的惡鬼伱覺得它像嗎?”
“傳聞多有誇大的成分,對古人而言,鬼怪的存在已是他們無可觸碰的禁忌。”
看著餘軻輕鬆壓制住赤面魎,葉盈瞳壯著膽子上前兩步,盯著赤面魎,有些遲疑的說道。
就是眼前這傢伙折磨自己到現在嗎?
想到這段時日遭受的苦難,葉盈瞳雙手攥著衣角,咬牙上前質問道,
“為什麼要追殺我,我跟你還有那赤鬼面根本沒有任何聯絡!”
無論是餘軻那堪稱荒誕的“小三”理論還是她自己的一些想法,都只是主觀推斷,現在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成為赤面魎的目標。
“它現在說不了話,馬上就要消亡。”
“命,皆是命!為何又是汝赤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