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鍋裡的油滾滾開著油花,林阮阮的攤位錢,手那破舊摺扇的書生橫著雙手,大有要保護殘疾人的意思。
雖然林阮阮並不覺得自己是個殘疾人。
這書生背對著她,還頗有幾分誰衝上來就要與之搏鬥的架勢。
林阮阮前世是殺手,穿過來其實還沒多少日子,那股心狠手辣的勁兒其實還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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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她說話不利索,面對這群來找茬的,自然是本著能動手就絕不逼、逼的原則對待。
可這突然冒出來的書生,愣是讓她那滿鍋的滾油都潑不出去了。
雖覺得他有點礙事,但林阮阮也不能真用滾油去潑一個心懷善意想要幫她的人不是。
“我說你這書生,閒事管的倒是挺寬。”福嬸斜著眼,半點不將這書生放在眼裡。
她之所以不再往前衝不過是畏懼林阮阮手中的滾油,與這書生可沒有半點關係。
“人家一個姑娘家出來做生意本來就不容易,你們怎麼能找人麻煩呢。”書生還擋在那兒,半點沒有要讓開的意思。
“你這書生,自己考個鄉試都落榜了,還敢來指責我們?”
“就是,考個鄉試都不能過,原本定好的媳婦兒也悔婚了,你怎麼還有臉來大街上逛呢。”
賣栗子的那後生和賣包子的女人一唱一和,羞辱著書生。
林阮阮瞧了眼書生單薄的背影,原來是個不得志的書生,怪不得穿的這麼寒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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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是你們欺負人姑娘的事兒,你們扯我幹什麼。”
被他們戳中痛處,書生紅了耳根。
饒是如此,他攔在林阮阮攤子前的兩隻手還是沒有放下來。
“你不是愛管閒事,還怕我們說啊。”賣栗子的那男人道。
“自己都混成昌平鎮的笑話了,還敢出來管閒事,真實鹹吃蘿蔔淡操心。”福嬸手上被油燙的泡還沒完全消,但這並不耽誤她取笑書生。
“笑話,誰是笑話。不過是鄉試沒考好而已,三年之後我再考便是。爾等如此捧高踩低,果然是隻配買些小玩意兒的市井之人。”
書生面對他們的嘲笑也不畏懼,義正嚴詞的罵了回去。
“便是那年年遷徙的大雁尚且知道攜帶弱小,爾等生而為人,卻仗著自己是個健全的能說的便來欺負一個小結巴,真是樹都沒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