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繡花針是當日那鐵匠拿給她看當樣品的,後見她1口氣定了那麼多的針,這枚針便送給她了。
當時還跟她說了這針只能拿著繡花縫衣,做旁的什麼是做不成的,林阮阮還笑了1下。
沒想到當日無意間接下的繡花針,今日成了她保命的利器。
只可惜這繡花針又細又軟,她如今髮針的指力又還沒練出來,只能挑選人最脆弱的地方去髮針。
細針直直射進衙役左眼裡,衙役吃痛,立刻丟掉手中的刀去捂眼睛。
1絲鮮血從他左眼裡流出來,林阮阮知道,這人的眼睛被她弄瞎了。
嘴角抽了下,她躲在小販和程東身後默不出聲,依舊做出1副委屈到不行的模樣。
“誰,是誰!”那衙役的幾個小弟見他受傷了,頓時將他圍在中間,手裡的大刀對著周圍的圍觀群眾。
他們並沒有看見那衙役是如何受傷的,更沒看見是林阮阮發的針。
直到公鴨嗓衙役從眼睛裡抽出1根細細的繡花針,眾人臉色才大變。
“繡花針啊,這東西也能把人傷成這樣嗎?”
“定是有高人在此,看不慣他們欺負1個弱女子,這才出手警告。”
“竟然敢出手打傷衙役,那人恐怕死定了。”
“什麼死定了,那也要先抓住傷人的那個才行啊。你看到射針的人是誰了嗎,人都找不到,死定個屁。”
人群裡,議論的聲音越來越大,那群衙役儼然已經成了大家的談資。
“都圍在這裡幹什麼,出什麼事了。”人群最外圍傳來1聲力喝,鼎沸的人群這才逐漸安靜下來。
人們回頭去看,來人騎著1匹棕色駿馬,身穿1身淡青色常服。
在他的身邊,還跟著幾個衙役,還有1個5大3粗的糙漢。
衙役們上前將人群分開兩半,給胡知縣讓出1條路來。
林阮阮順著那條路看去,1眼就看到了跟在胡知縣身邊的柏程安。
她眼眶裡的淚水將落未落,朦朦朧朧,看起來可憐極了。
柏程安只是往這邊掃了1眼,腳下的步子就加快了許多。
他走到林阮阮身邊,眼神冷漠的掃了眼程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