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再沒有之前喝醉時的渾濁,清明的眼睛直直盯著林阮阮,似乎要把她的靈魂洞穿。
“我,不就是個小結巴。”林阮阮盡力剋制著自己的心虛,落落大方的答道。
“我是說你的身份。”宏忍冷冷道,不插科打諢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散發著莊嚴之氣。
“1個喪夫後險些被賣的小寡婦,有什麼問題嗎。”林阮阮抿著唇,反問道。
“哼,倒是藏的挺深。”宏忍嗤笑1下,轉開臉去。
“師父,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柏程安見他如此逼問林阮阮,再也忍不住了。
他伸手握住林阮阮捏緊的拳頭,拍了拍她的手背。
“我想問,她1個小寡婦,沒出過山村,為什麼身上會有那麼濃的肅殺之氣。”
宏忍冷著臉,面無表情的說道。
“什麼,是肅殺之氣?”林阮阮心中狠狠1顫,強裝鎮定的問道。
“除非是親手殺過人,否則常人是不會有這樣的肅殺之氣的。”宏忍盯著她,似乎要將她每1個細小的表情都看清楚。
“那,上次,我是殺過人的,師父你也看到了。”林阮阮也同樣看著他,就怕自己閃躲1下就會讓對方覺得是在心虛。
“在那之前,在你動手之前。”宏忍沒有細說,只是戳穿了她的藉口。
“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方法換了身份,但你身上的殺氣掩藏不了。
我想帶你走也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讓你修修心,為命喪你手的那些人抄寫經文。”
不再繼續同她爭執她身上的殺氣從何而來,宏忍就是認定了她手上有人命,必須要修心。
入魔很簡單,只要不再將人命當人命,這人就離入魔不遠了。
林阮阮現在,就是這種狀態。
在她動手殺人的時候,臉上的冷淡表情和陰狠便可見1斑。
“師父,阮阮只是因為關心我,才會動手殺人。”柏程安握著林阮阮的手,半點都未曾鬆開。
他其實能看的出來林阮阮偶爾的不同,但她願意剋制,就代表她不是個閒著沒事兒就殺人玩兒的惡魔。
至於她殺掉的那幾個人,都是對他們懷有惡意在先的,林阮阮那麼做不過是自保而已。
他也殺過不少人,狗雜碎那個短命的夫君便是命喪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