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有點納悶兒,只不過用腦門兒頂了她的胸一下,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威力呢?
誰知我這頭正琢磨不透呢,大紅旗袍卻突然伸手,猛地把旗袍前襟扯開了,露出身前一大片耀眼的雪白。
“靠!你一個婦道人家,難道還想光膀子跟人幹仗?趕緊把衣服穿好,大冷天兒的你別跟我耍光棍兒哈!”
也不知道大紅旗袍是不會說話還是不肯說話,她只是踮著腳尖在原地晃悠。
說實話她可不醜,只要不變成‘黑眼睛’,樣貌和身材還是中上乘的。
俗話說單身三年,母豬變貂蟬。
我承認不久前才跟何玲胡天胡地過一回,可那是在夢裡,我事後琢磨了一下,那晚現實中的我應該很像發情的泰迪,抱著被子自娛自樂不亦樂乎,但凡邊兒上有個參觀的,準能一巴掌把我拍死。
可現在不一樣,黑乎乎的夜裡那片雪白的高聳太引人矚目了,我忍不住多看了好幾眼。
不過這幾眼沒引起我生理上的衝動,而是激起了滿心的疑惑。
因為我看見那兩座雪白的‘山丘’上,竟然有數道不協調的紫黑色印記,就好像……就好像是被人用暴力抓捏過!
看著大紅旗袍死盯著顧麻子的眼神,我隱約想到些什麼。
我朝大紅旗袍豎起一根食指晃了晃,“你等著,先別動粗!”
“咋啦況爺,你還想跟她談判啊?”顧麻子顫顫嗦嗦的問道。
我見大紅旗袍沒有撲過來的意思,一咬牙,轉身跳上了副駕駛,沒等顧麻子反應過來,一把抓住他頭髮,不管他疼的嗷嗷亂叫,可勁把他從車上拽了下來,狠狠的摜在了路邊。
顧麻子還以為我這是要把他給賣了,魂兒都嚇飛了,眼淚鼻涕雙管齊下,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沒等問就先招了:“況爺,我錯了!我不該心生邪念佔那女的便宜!可……可我真沒提槍上馬啊,我沒那膽兒啊!我就是看她那身子儲存的挺好,抓了幾把啊!孔當家的,你可得幫我求求情,咱仨是一塊兒出來的,你們可不能把我撂這兒啊!”
“我艹你大爺!”我總算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敢情老子差點命喪小旅館,是你這沒品的貨種下的惡根!
“況兄弟,你看……”
我沒等孔來把話說完,就把皮帶抽出來了,用帶著金屬搭扣的那一頭沒頭沒臉的朝地上的顧麻子抽去。
直抽的他皮開肉綻,羽絨服裡的白毛像是雪片兒似的漫天橫飛,抱著腦袋在地上不斷翻滾著哭爹喊娘。
孔來實在看不下去了,抽冷子一把從後邊抱住我,“行啦兄弟,這種邪乎事兒可不能意氣用事,要是打死他你就成殺人犯啦!”
我氣淋淋的轉過頭,“姐們兒,你解恨了嗎?”
大紅旗袍仍是滿眼怨恨的瞪著地上的顧麻子,紫黑色的嘴唇翕合了兩下,似乎想要說點兒什麼。
誰知突然間從路邊的野林子裡鑽出一團莫名而來的黑霧,沒等大紅旗袍發出聲音,就把她給捲了進去!
我依稀聽見耳邊傳來‘救命’兩個字,還沒來得及上前,那團詭異的黑霧就打著旋兒躥回了林子裡,大紅旗袍也已經不見了。
“兄弟,她消氣了不?你消氣了不?”孔當家的仍然抱著我的腰不敢撒手,喘著粗氣哈的我耳朵直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