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有沒有什麼發現?”白曉雨跳下車,向之前趕到的秦隊問道。
“法證人員正在採證,我特意讓他們留意一下司機以外的指紋。”秦隊道。
我從剛才就皺眉頭皺到現在,這狗東西膽子也太大了,居然跑到老子眼皮子底下作妖來了。
白曉雨見我臉色不好,急忙問:“神棍,你是不是有發現?”
“是!”
“真的?”
“真的!”我垮著臉說:“我發現老虎再不發威,這孫子真把我當病貓了!操,頂風作案不說,居然還跑到老子家門口來了!”
白曉雨一愣,“這裡是你家?”
我順著她目光一看,差點兒沒氣死。
案發地點就在離青石街不遠的界和陵園邊兒上,周圍根本沒什麼民居,白曉雨眼瞧的正是陵園的大門。
“你家才……算了,懶得跟你一般見識。”我憋著一口氣,叉著腰下意識的往四下張望。
“怎麼又是他?”我還真看見一個‘熟人’……江南。
白曉雨聽見我的自言自語,疑惑的順著我的目光看去,“樹林子裡有什麼?”
我轉過頭看了看她,才想起來現在這種情況下她根本看不見江南。
我顧不上回答她,快步向小樹林跑去。
可沒等我跑到跟前,江南就伸手指了指一棵樹,然後轉過身飄飄忽忽的走幾步,最終不見了影子。
秦隊和白曉雨不明所以,跟著我跑進了樹林子。
來到江南剛才站的位置,我開始圍著那棵樹打轉。
“況神棍,你倒是說句話啊?老是圍著棵樹轉悠什麼。”白曉雨不耐煩道。
我斜了她一眼,從樹下撿起一個白色的小藥瓶,湊到鼻尖聞了聞。
“我操!”我差點兒沒把中午吃的炸醬麵給吐出來,急忙把瓶子丟向白曉雨。
白曉雨伸手接住瓶子,學著我的樣子聞了聞瓶口,居然把瓶子一丟,當場就扶著樹大吐特吐起來。
“什麼鬼東西?嘔……”
秦隊長撿起瓶子聞了聞,也是眉頭緊鎖。不過他沒吐,只是快速的把瓶子拿遠,“這也太臭了,這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可我覺得這東西絕對跟案子有關。”
“瓶口黏糊糊的,好像是什麼動物的油脂,我拿去讓法醫化驗一下。”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況爺!你不是去上班了嘛,怎麼跑這兒來了?”
顧麻子顛顛兒的跑了過來,突然又猛地一下子往後跳開了,“操!這林子裡的死屍味兒怎麼比那輛車的味道還重呢!”
“你抽什麼風啊,旁邊兒就是陵園,味兒能不大嘛。”我是聞不見他說的死屍味兒,但我相信這孫子的專業狗鼻子鑑定。
“不對,之前我又不是沒來過這邊兒,有沒有味兒我能不知道啊?”顧麻子吸溜著鼻子四下亂聞,最終把目光定格在秦隊手中的瓶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