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離婚了嗎?”
“沒……還沒。”
“那不就截了,有監控你報警啊,我真的無所謂。”我拱了拱腮幫子,“老實說,我這幾天壓力很大,需要發洩一下,麻煩你了。”
“你別亂來……啊!”
沒等他把話說完,我就彎下腰掄著雙拳沒頭沒腦的砸了過去。
在經歷過一系列的邪門詭事後,我緊繃的大腦皮層需要放鬆,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這個送上門來的人肉沙包。
這個經常上電視的孫子是瓷器,老子是他媽瓦片兒。
現在瓦片兒想聽響,你他媽就給我乖乖受著。
看得出白曉雨今晚是徹底沒電了,象徵性的阻止了我幾聲,就滑坐在了地上。
“我過癮了。”我甩著兩隻手掌說。
“你……你……你給我走著瞧!”男人被我幹掉一顆門牙,說話有點兒漏風,所以威脅起人來沒什麼說服力。
眼見他倉惶逃進了電梯,我抱起白曉雨,將她送回了她的兩居。
“你別走。”白曉雨叫住我。
“我不是那麼隨便的男人。”我面向門口義正言辭。
白曉雨粗喘了幾下才吼道:“我他媽害怕!你,睡沙發陪我!”
我抬了抬眼皮,“撲哧”一聲樂了,“白警官,你要不讓我陪,估計你這屋裡還能清靜一點兒。”也不知道李倩的鬼是否得到了鬼仙兒的授意,居然跟我寸步不離。剛才在電梯門口打人的時候我就看見她了,這會兒居然跟到白曉雨家裡來了。
“我不管,我什麼都不管,總之你今天晚上不能走。”白曉雨是真被嚇破膽了。
之前那個突然暴起的臉譜女屍明顯就是衝著她來的,當時,她是在場唯一的女性。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我躺在沙發裡捂著被子睡的正香,卻一下被人揭了被。
白曉雨手裡抓著被衝我喊:“姓況的,你知道嗎,你就是個活土匪!你昨天晚上幹嘛打人?”
“你他媽這是念完經就打和尚是不是?”我一個翻身跳了起來,“我去他媽的,我和昨天晚上那孫子沒仇,我也沒正義感,關鍵我他媽也是個人,瞧見女屍撲過來我也害怕!我得調劑神經,不然我他媽就得瘋!”
白曉雨被我吼的一愣一愣的,我繼續衝她咆哮:“你以為老子想管你那點兒臭了街的、第三者插足的破事兒啊?你們愛咋地咋地,我他媽就是個房產中介,他包養誰、要買房子我都能對他笑臉相迎。可他他媽又不給我錢賺,還趕在那節骨眼兒碰我槍口上了,我不揍他我他媽揍誰啊?!”
“啪”!
打死我都沒想到白曉雨會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