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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都是‘我’袁少芬)在艱難的問路,而彭進則像是變成了悶葫蘆,欣慰的是,好心人還是不少,兩個小時後總算順利到達了目的地的站臺。
彭進拉著‘我’心急火燎的往西郊賓館的方向跑,“好容易才問到這麼個機會,快點兒,別趕不及咯!”
我怎麼聽,都覺得他的目的不單純,但是我個人很快就原諒了他,誰不想日子過的好一點兒?有時候人生就是操蛋,就得不要臉。
快到西郊賓館門口的時候,‘我’摔倒了,由於大衣裡面穿的是那條過時的碎花棉布連衣裙,沒有任何緩衝,‘我’摔得只能一瘸一拐的走路。
但就在‘我’摔倒的一瞬間,我看見後面跟著一個用兩隻手捂著嘴的女人,她是白曉雨……
“你們是幹嘛的?”賓館門口,一個保安推開彭進,皺著眉問道。
另一個揹著手往這邊走的保安突然衝了過來,一手一個抓著‘我’和他使勁推到了一個揹人、背風的角落。
“你幹啥?”彭進狠著問。
保安瞪著他低聲訓道:“長點兒眼力勁兒,這不是你們耍伎倆的地方,你們要敢砸了我的飯碗,我他媽弄死你們。”
“袁……唔……”
‘我’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被人攙下車、扶進了輪椅,然後一個頂著黃色爆炸頭的年輕女孩兒從車廂裡跳下來,吐掉嘴裡的煙屁,不情願的推著輪椅進了賓館,一邊走一邊說:“老頭子,下回再有這樣的場合你能別讓我來嘛,要是換了大勇哥他們看見那撥人的嘴臉,一口唾沫就吐丫嘴裡了!”
‘我’想喊輪椅上的袁向毅,但那個保安根本不容我說話,一把捂住了‘我’的嘴,眼睛都瞪紅了:“你們給我老實點兒!我最怕你們這些上訪的了,我他媽也是打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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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漸漸平靜下來,扒拉了一下彭進的肩膀,衝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別再掙扎了。
興許是‘我’的配合博取了這個保安的好感,他摁著‘我’和彭進,偏著頭往正門口看了看,鬆開手,把食指擋在嘴唇前“噓”了一聲,小聲說:“我不問你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我的職責就是保證來這裡的客人不被騷擾,等裡面散了場,大頭頭一出門,你們想幹什麼都行,但現在不能給我添亂!”
見‘我’和彭進都不敢吭氣,他點點頭,上下打量了我們幾眼:“給面子就行。都沒吃飯呢吧?我上食堂給你們弄點兒吃的去,記住,別給我惹麻煩!”說完,他狠狠瞪了彭進一眼,卻給了‘我’一個柔和的眼神,轉身快步走了。
過了大約十分鐘,這個保安抱著兩個泡沫飯盒從後邊兒小跑過來,塞給‘我’和彭進一人一個,“趕緊吃,還熱乎著呢。”
靠在背風牆上吃盒飯的時候,‘我’狼吞虎嚥,彭進卻吃的小心翼翼,最後還留了一半兒,用塑膠袋兒包好了捂進懷裡,嘴角沾著個米粒笑著對‘我’說:“他真要是不認你,那也沒啥……這飯真好吃,我留一半兒給咱大小子。”
‘我’赧然的看了看已經吃光的飯盒,轉眼看向別處,卻又看見了白曉雨。
開春的京城依然很冷,彭進和‘我’躲在背風牆後邊兒開始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