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我是小小男子漢了，相貌堂堂，頂天立地，能自己照顧自己了，你不需要多為我操心。”不承認，樂樂馬上反駁，他是個讓人省心的孩子，很多事情都能自己一人解決了。
抬眸，望了樂樂一眼，不緊不慢，顧清漫笑言道，“嗯，行吧，下個月的零花錢，我沒收了，你自己看著辦吧。”輕描淡寫，顧清漫翻了一下報紙。
“別，別啊。”這一招，管用，樂樂立刻上手，抱上了她手臂，輕輕地晃了晃，撒嬌著道，“是，是我錯了，是我讓你操心了，媽咪，請你高抬貴手，不要……斷了我的零花錢。”
“你斷了我的零花錢，相當於是要了我的命啊……”
硬氣沒一會兒，樂樂就服軟了。
氣勢夠足了，卻在下一瞬間洩氣了。
樂樂一臉誇張，驚惶，亂了分寸。
“頭可斷，血可流，髮型也能亂，就是不能沒了錢。”面向顧清漫，樂樂哀嚎。
“你啊，就這點出息。”往一側閃了閃，顧清漫收回手，然而他兩隻手緊緊抓著她，甩不了他，只好作罷，不再抗拒，她看著手上的報紙。
“沒辦法，不向五斗米折腰，也要向零花錢低頭，畢竟，人活著，才是頭等大事，我能活著，已經很了不起了。”樂樂豪言，人啊，總是要面子的，尤其是他。
“說來，一直靠我養活的你，四年了，有整整四年了，我呢，也差不多要放手了，讓你個小小男子漢去闖一闖了，不能一再庇護著你，讓你一度生活在我的羽翼之下，你要學會堅強，該獨當一面了。”
口吻平平淡淡，不輕不重，顧清漫臉不紅氣不喘，神色自若。
“你養了我四年，我四歲了，年紀輕輕，不大，你放手了，周遭充斥著冷漠，危險，我一個人會怕，而且，讓我一人面對來自這世界深深的惡意，承受著一切流言蜚語惡言惡語，我……會哭的。”
弱弱的，樂樂不再是中氣十足。
是小孩子，他還小。
該低頭就低頭，他絕不含糊。
“世上的好人，很多，你用不著害怕，當然了，我承認，世上是有壞人，有些惡意會猝不及防的一點點淹沒你，會有人對你指指點點，可你要慢慢變得強大，我想，你需要成長。”顧清漫以理服人，與他說教。
“好吧，我聽你一句勸，但是媽咪，你也要聽我一句勸。”改變不了顧清漫，為此，樂樂妥協了。
同時，樂樂趁機順著杆子往上爬。
對他，她有要求，對她，他一樣有要求，“禮尚往來，你不能破了規矩。”生怕她會拒絕，他補充了一句。
“行，聽你的。”沒有拖沓，顧清漫爽快應下了。
聞言，樂樂笑容明媚，耀目。
她肯答應，一切就好辦了。
昂著一張可愛俊朗的小臉，低低一笑，樂樂笑眯了眼睛，“媽咪，我要一個爹地，要一個妹妹，你得滿足我。”直言，不再拐彎抹角，他坦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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