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妄想!”她那麼不講理蠻橫的人,令他反感,更妄想擁有他一點點的喜歡,說是不懂她,但也不盡然,起碼,他與她有了初步的接觸,有一些細枝末節都瞭解了,並非是對她一無所知。
樂樂坦言,顧清漫是個堅強的女人,盡心盡力不曾虧待自己一分一毫,但與落入他漆深眼眸裡的一幕幕場景相差甚遠。
是,他是決定信樂樂一回,相信樂樂所言全都屬實,並沒有撒謊騙他,可擺在面前的事實讓他原本就不算堅固的信任動搖了。
席言澤與樂樂並排坐著,終是沒人說服得了彼此。
人來來往往的公園,喧嚷,嘈雜,此刻,陽光明媚,傾瀉而下,鳥語花香,別有一番風景,在長椅上坐在一起的一大一小的男人卻相對無言。
醫院裡,病房。
收拾了一桌子飯菜,顧清漫洗淨了手,用乾毛巾擦乾,在床頭端坐,微風徐徐,吹拂起了她一頭烏亮飄逸的長髮,她精緻瑰麗傾國傾城之姿若隱若現,鼻翼挺翹,勾勒出一道美好的弧度。
紅唇瑩潤,浸染著一絲冷意。
沒有消氣,眉心微微蹙著。
憤然,顧清漫陪在了小貓身側。
一陪,就是一個下午。
期間,不見門開,不見人來,樂樂依然沒回來。
夕陽西下,晚霞明豔。
小貓發燒了,身子滾燙,她一直給它換洗乾淨的溼毛巾置於額頭,同時,為免感染而擦拭著傷口,替它上藥,蓋好一席薄被,她忙前忙後,照顧了小貓一下午。
忙出了一身汗,有些累了,倦了,她去了浴室,重新換了一身白裙,呼吸清淺,她在床頭小歇了一會兒。
寂靜,睡夢中,鈴聲忽而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