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常路大覺覺得自己的年齡越來越大之後,卻越發的能夠清晰的記起年輕的時候,那些記憶。
自己愛的人,自己的朋友。
特別是在聽到威茲曼那一次所提起的事情,他覺得自己也陷入了一種怪圈。
可是當年的事情,現在再去回想,都已經沒有了意義,縱然當時那個人後來真的還活著,他沒有選擇來找他而是躲起來,那就已經說明,他不願意再和他們見面。
他嘆了口氣,看向桌子上的相片,淡淡的笑了笑。
“....”伏見猿比古覺得自己真是非常的倒黴,這種倒黴讓他現在走在街上,臉色也依然不怎麼好看。
他原本選擇去了青組,就不想再回來赤組,但是因為眼前這個笑眯眯的傢伙,他被宗像禮司給安排和對方一起回吠舞羅一趟。
嘖,所以說,為什麼要他來啊。伏見皺著眉。
“嗯?伏見君,看上去,很不開心的樣子啊。”還是那樣溫溫和和的語調,但是那點笑意卻讓伏見有種自己被瞬間看透的感覺。
他陰霾的看著對方,卻得到了一個面不改色的笑容,還有一句“難道,是害怕見到誰嗎?”
伏見臉徹底冷了下來。
說了一通話,還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要死不死剛好戳到伏見痛點的少年,似乎一點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如何了,只是轉而看向前方,他將一直披散的銀色長髮用紅色的纏帶虛虛的綁在了後面,側臉可見幾縷留下的髮絲,在陽光下變得透明的髮絲,讓他看上去有一種飄渺不定的感覺。
這是從那天之後,少年常常帶給人的感覺。伏見一直覺得,男人要是長的太漂亮並沒有什麼用,可是現在他知道,無關性別,有時候有一種的存在,就已經深深詮釋著美這個字眼。
沒有其他意思,只是這麼感覺到了而已。
“如果害怕的話,可以不去哦。”少年輕笑,沒有帶著惡意,但不知道為什麼,聽上去好像在哄不聽話的孩子一樣。
伏見覺得自己心裡有股莫名的火氣瞬間起來了這傢伙!
他伸手正準備抓住前面走著的人,告訴他不要繼續用這麼噁心的語氣來對他說話,卻見前面的人似有所覺,在他伸出手的一瞬間扭回頭,直直的看著他。
在看到伏見因為他忽然回頭而愣神沒有動的樣子後,少年頭有些驚訝的輕輕歪了下,眼眸微動,然後彎成了月牙,他開口“哦?伏見是想牽著我的手走嗎?可以哦。”
他這樣說完,已經伸出了自己的手將伏見的手輕握住了,然後繼續往前走“真是,意外的喜歡撒嬌啊,伏見君。”
伏見被這種出乎意料的神發展弄的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擺出什麼表情,而且因為雖然不願意承認,他面對少年就甚至比在面對赤王和青王的時候,被那種強者的壓力隱隱的壓制著更加的無法反抗。
不,與其說無法反抗,不如說,不知不覺中,在這個人的眼神和表情下,完全生不出反抗的心理。連掙扎的時間都來不及,就已經被自然而然的牽著鼻子走了,啊,現在不是鼻子,而是手。
這種,到底是什麼啊?
令人不由自主的臣服,卻溫和不帶侵略性的。
不過,這個人的手,意外的有些熱。
伏見猿比古本以為自己會被這樣荒唐又可笑的誤會弄的火氣上漲,可是事實上,他被這樣的舉動弄的腦子一團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