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嘴兒已經撇開，金珠子瞬間連成線。
“誒誒誒，咋回事？你哭啥麼……”
麻蛋的，他也得意忘形，有些抖過了。
紀采薇不理，梗著脖子哭了一陣，委屈巴巴的。
她哭起來很有特色，細長的黛眉微向中間蹙起，耳朵緋玉般通透紅潤，上嘴唇抿住下嘴唇，翕合顫抖，哭一會兒，鼻尖尖就紅了。
金珠子撲簌簌，跟不要錢似的，有那麼一瞬間，李懷安恍惚生出錯覺——她的眼淚像是從眼底向上匯聚，抵達臨界點，實在容不下了，才決堤出來。
真他娘好看啊……不是！
不能這樣想，有點變態，這是不對的。
李懷安拿起手機，快速拍照，準備留做屏保。
將少女摟在懷裡，好一通低聲下氣的安撫，小仙子終於稍稍定下來，抽泣道：
“我我……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嗚嗚，我太無恥了。”
“這話怎麼說的，我怎麼聽不懂……你抬起頭，快讓我擦擦，哎呦，我都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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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懷安瞅出紙巾，擦拭眼淚，小仙子乖巧地湊過小臉。
“反正我就覺得丟臉，我是不要臉，你說的都對，就是我對你起了壞心思……本來我是想走的，但現在越來越依賴你，我還天天想咬你……我還……”
“呃……啊！也不能這樣說，我覺得你可能有些誤會。”
李懷安想笑又忍住，“那什麼，也揩揩鼻涕，流出來了。”
“哦……”
小仙子才不會矯揉做作，藉著李懷安手裡的紙巾，響亮地揩個乾淨。
李懷安終於笑倒在沙發上。
太可愛了。
揩鼻涕都這麼有特色。
這才是咱的正牌老婆，洛九兒什麼的，不過是浮雲。
紀采薇鼓動臉頰，恨恨瞪他。
她還羞恥傷心呢，這傢伙還笑話她。
扭頭就回屋，決定冷戰幾天。
上次阿姨給她錢了，說是治療費，她不想要，阿姨硬塞給她，還不讓她告訴李懷安。
紀采薇算了算，沒算清楚，反正夠冷戰好幾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