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未曾好好休息，又操勞過度，這一覺睡的極沉。
夜裡七點的時候，李懷安仍未甦醒。
天色已暗，寬大的顯示器自動休眠，臥室內只有各種電子指示燈閃爍，忽聽“嗤”一聲氣響，顧夕顏與紀采薇走進來。
“怎麼黑燈瞎火的？”
“噗……”
紀采薇神識掃過，瞬間瞭然，捂嘴一笑，隨手開啟點燈。
光明驟放，顧夕顏看到眼前這一幕，登時就炸了鍋，小獅子一樣撲過去。
“狗男女！睡我的床……噁心……啐！嗷嗚……呸呸……”
“……”
“……”
李懷安還懵著呢，自然抵擋不住，好一番糾纏，臉上、脖子、胸口被抓成花了，才勉強穿好衣服。
洛九兒洋洋得意，站在一旁如偷了腥的貓，任憑顧夕顏大聲呵斥，只是低著頭，笑而不語。
好一番批鬥，顧夕顏拿著空氣清新劑，又一陣亂噴過後，嫌棄地換了個座椅，“查到哪兒了？”
“臘月。”
李懷安揉著太陽穴，對這位半大的小丫頭，實在無可奈何，“這貨簡直就跟幽靈一樣，滿山海市的亂竄，足跡遍佈山海市區，絲毫沒有頭緒。”
“他晚上住在哪兒？”紀采薇問。
“大街上，旅館，什麼地方都有……似乎沒有固定地點。”
“似乎？”
顧夕顏故意挑刺：“你這壞東西幹什麼吃的？查了好幾天就查出這？就知道跟洛九兒……”
忽然想到方才那一幕，頓時羞紅臉：“我呸！”
“……”
這丫頭實在嘴欠，李懷安忽然手癢，很想擰起她的臉蛋，好好修理她一頓，只是心頭湧起這個念頭片刻，又自動打消，心裡滿是愧疚之意。
彷彿他曾經，做了很對不起她的事一般。
這種感覺很奇妙，也很無奈。
“山海市這麼大，民間探頭有許多甚至不聯網，你收集的……”
“嗯？”顧夕顏圓眼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