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牢之走後沒多久,衛階也向謝玄告退離開,此前何無忌來報,劉穆之來了,此刻正在他的營帳之中等著他。
衛階已經有些日子沒和劉穆之見面了,自從和劉裕一起跟著劉牢之之後,一向比較張揚的劉穆之深得劉牢之賞識,若非劉穆之早已認主劉裕,以他的才智,哪還有劉毅今時今日在劉牢之心目中的地位。
“道和!”
衛階推開帳門,就看見劉穆之正無聊地在桌子上隨意地翻著衛階閒暇時寫的字,當下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小子最近搞什麼去了?廣陵城形勢這麼緊張,你連個影子都看不見!”
“叔寶,你先別忙著打聽我最近的行蹤!”劉穆之隨手在桌子上拿起一張紙,在衛階面前晃了晃。
“你先告訴我你寫的這是什麼字?為何我從未見過這種字型?”
紙上用毫筆寫了四個大字,厚積薄發!
“你不認識?”
整個軍營之中,大概從除了劉穆之之外,沒人會在他的營帳之中動他的東西,所以衛階從未想過自己寫的簡體字會別人發現。
“寫的是厚積薄發嗎?只是這字型為何如此奇怪?”劉穆之目光灼灼地盯著衛階說道。
“叔寶,你有很多小秘密哦!”
“這是我無意中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字型,覺得頗為清秀簡單,這才臨摹了這幾個字!”除了胡謅之外,衛階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道和你最近究竟忙些什麼去了?”
“別提了!”劉穆之頓時耷拉了下來,沒好氣地說道。
“這幾日我去青州搞募捐去了,青州有頭有臉的商賈都被我勒索個遍!”
“什麼?”衛階不由得一愣,劉穆之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是不是劉牢之讓你去勒索這些商賈以作軍費的?”
劉穆之微微點頭,說道:“正是劉牢之的主意,劉牢之不知道做了什麼,青州的那些商賈個個都踴躍捐錢捐糧!”
“捐錢捐糧?你不是說勒索嗎?”
衛階皺眉問道,如果劉牢之敢公然勒索青州商賈,這件事就必須要上報給謝玄知道了,到時候謝玄定然不會輕饒了劉牢之,這在北府兵來說,是一件不可饒恕的大事件!
“這和勒索有何區別?”劉穆之撇嘴不屑地說道。
“青州府才多大點地方,短短三日時間就募捐了錢財數十萬貫,糧食更是難以計數,我就不信這些人是心甘情願捐出來的!”
衛階不由得暗暗咂舌,這麼多軍費,劉牢之這是要有大動作啊,如今亂世,錢多糧多,兵就多,這麼多錢財糧食得招多少兵?
“那你怎麼又回來了?”衛階轉而問道,這麼多物資,既然是劉穆之募捐的,他怎麼沒留在青州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