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都是軍營,樂屬軍的營地和北府兵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每日的這個時辰,北府兵都在艱苦訓練,或是演練對敵時的戰陣,或是練習殺敵技巧!
而樂屬軍的營地,此刻也是喧鬧萬分,只是這些喧鬧,卻不是士兵操練發出的,而是這些士兵正在軍營之中各種找樂子惹起的喧鬧。
有聚眾喝酒的,有三三倆倆圍在一起賭博的,在這一刻,衛階有一種夜半時分進入了壽縣夜安街的感覺,眉頭皺起的同時,卻也沒有當即發作,還是要先找到衛噪,瞭解情況再做打算!
“大統領何在?”
衛階朝著章熊打了個眼色,章熊頓時會意,隨手拽個一個士兵就問道。
“你誰啊?敢打擾大爺我玩牌!”
這個士兵先是怒聲掙扎了幾下,發現不僅無法掙脫章熊鐵箍一般的手掌,還被章熊像提雞仔一樣給提到了衛階的面前。
“再給你一次機會,快說大統領在哪!”衛階冷然說道。
“大統領在城樓上城防所!”
被章熊提過來的這個士兵顯然認識衛階,從地上爬起來,看清衛階的面容之後,略顯慌亂地說道。
衛階不再理他,也無心去幹涉這些不務正業計程車兵,徑直帶著章熊就朝城樓走去,這個城防所他已經來過一次,上一次來的時候,司馬元顯還是樂屬軍的大統領。
除了衛噪之外,城防所內還有五個人,其中一個衛階看著還頗為眼熟,衛階剛一進來,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小階,你怎麼來了?不是說明日才來軍營的嗎?”衛噪站了起來,笑著說道。
“來,諸位將軍,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衛階衛將軍,從今日起,他就是我們樂屬軍的副統領!”
五人之中有三人都抱拳見禮,卻有兩人只是不屑地看了一眼衛階,輕哼了一聲之後,就不再有任何表示。
衛噪頓時有點尷尬起來,卻也沒有發怒,指著無人就和衛階說道:“這三位分別是王寅王將軍,劉啟劉將軍,田進田將軍,他們三人都是樂屬軍之中的參將!”
“這兩位是司馬尚之和司馬休之兩位司馬將軍,兩位將軍是樂屬軍中的兩位參軍,各自領軍一萬!”衛噪又指著神態倨傲的兩人說道。
“原來是皇室宗親,怪不得這麼能擺譜,完全不把我這個朝廷的衛將軍,樂屬軍的副統領放在眼裡了!”
衛階暗自想到,一邊對著眾人點頭示意,一邊指著城樓下問道:“不知城下這些士兵是哪位將軍的屬下?”
話音落下,卻沒有人回答衛階這個問題,衛噪的臉色也不好看起來,沉聲說道:“這是尚之將軍帶來的親衛!”
“嗯,很好!”衛階微微點頭,對著章熊點了點頭。
只見人影一閃,章熊一個箭步就竄到了司馬尚之的身邊,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司馬尚之的隨身兵刃已經被章熊奪下,人也被控制起來。
“親衛尚且如此目無軍紀,遑論其他兵卒了,尚之將軍真是帶的好兵啊!”衛階冷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