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階走出烏衣巷的時候,有一種在鬼門關走了一圈的感覺,謝安雖然沒有當面揭穿他的謊言,但是二人之間是敵非友的關係從未如此明朗過,衛階在謝安身上感覺到了異常強烈的殺意,謝安已經對他動了殺心,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烈的殺心!
“呼…!”
衛階長長吁了一口氣,正面對抗謝安,他沒有絲毫佔上風的可能,謝安可以多角度吊打他,剛才他並非沒有想過和謝安坦白要塞的事,反正要塞已經被他送給司馬曜來彌補之前的過錯了,似乎他把要塞的事透露給謝安知道也無不可,只是要當即另想一套說辭罷了!
如果說在與謝安的爭鬥之中,衛階還有些許的優勢的話,那就是謝安也許還沒覺察到衛階已經意識到他對衛階的殺心,揣著明白裝糊塗,有時候也是一種優勢!
怎樣都好,瞞都瞞了,也就無需想那麼多了,衛階踏上馬車,對著馬伕說道:“這位老哥久等了,麻煩送衛階去樂屬軍大營,多謝!”
“將軍客氣了!”馬伕有點受寵若驚地說道。
…
衛階到軍營之後,讓人隨便在軍營之中牽了匹馬就把王恭的馬伕給打發走了,而馬車就留了下來,張頜還是第一次看見王恭的馬車,不禁咂舌不已,一輛馬車佈置得比一個房間還要豪華,真是有錢任性啊!
“將軍,衛副統領正在營帳之中等您!”
一番驚歎之後,張頜轉到正題之上,張頜把衛階送到王恭府上回軍營後,衛噪就已經等在了衛階的軍營之外,雖然如今衛階已經是樂屬軍的大統領,朝廷任命的文書也已經下來了,但是衛階卻還是留在了以前的營帳中,並未去佔取衛噪的城防所!
“他有說所為何事嗎?”衛階皺眉問到,要是讓他說出如今他最不想看見的幾個人,衛噪算一個,再有的話就是菲菲和王陌桑了!
“衛大人的臉色不是太好,末將沒敢多問,還是將軍您親自去會會他吧!”張頜苦笑著說道。
“將軍,有句話末將不知當講不當講?!”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扭扭捏捏的了,有話直說!”
“將軍,您和衛大人是親兄弟,有話還是好好說吧,不要弄的太僵的好!”
張頜低頭說到,這還是他第一次向衛階提意見,一向來,都是衛階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他從未多過半句嘴,不過這也是張頜已經完全視自己為衛階心腹的一種表現!
衛階微微點頭,沒有接話,朝著營帳走去,他何嘗不想和衛噪好好說話?只是衛噪的性子不允許罷了!
“下官衛噪見過統領大人!”
衛階剛進營帳,衛噪冰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這讓衛階原本就不是很爽的心情更加不爽了,這個衛噪還真是個死腦筋,別說你不認我這個弟弟了,你壓根也就不是我的兄長!
“衛大人真是稀客,不知大人此來所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