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才不願意說,不代表衛階不好奇,事實上他心中的好奇已經澎湃到了極點,馬文才竟然和祝英臺走到了一起,這完全顛覆了他的認知,他怎能不想法設法地去探問點內情!
“馬文才?”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王鎮惡的表情就已經告訴了衛階答案,王鎮惡應該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何方神聖?鎮惡未曾聽聞過此人,叔寶兄弟何以會對此人感興趣?”
“沒什麼,只是想一起了一個傳聞,隨口問問的!”
想到馬文才可能並不想別人知道他的真是身份,衛階沒有把馬文才和上官清流是一個人這件事告訴王鎮惡!
“想知道馬文才的事,應該問我劉穆之啊!”
這個時候,一直在鐘樓窗戶邊欣賞夜色的劉穆之才走了過來,笑著說到,劉穆之一臉的洋洋自得,似乎他能知道王鎮惡不知道的事,是一件極為榮幸之事!
“十幾年前,馬文才的名聲在建康城可是赫赫有名,只是當時他在朝廷和桓溫之間選擇了桓溫,故而在桓溫病逝之後,馬文才也不得善終,剛過而立之年便人間蒸發了!”
“桓溫?”
衛階沒想到馬文才竟然和桓溫之間還有瓜葛,更讓他驚喜的是,似乎劉穆之對此還頗為了解,當下忙不迭地說到:“道和把你知道的盡數說出來!”
“這件事還得從會稽王司馬道子說起!”
劉穆之搖頭晃腦地說著,聽他說的有趣,章熊也湊了過來,四人圍著方桌就坐了下來,王鎮惡給各人面前的酒碗斟上衛階帶回來的雪澗香,一邊品酒,一邊聽劉穆之說著這些少為人知的隱秘!
“當年只有二十出頭的司馬道子就被封為會稽王,封地會稽,會稽城中有個紅羅山書院,司馬道子的妹妹司馬翎兒,也就是金翎公主,少年時就在紅羅山書院讀書,而馬文才也是紅羅山書院的學生,二人就此相識!”
“因為司馬翎兒的關係,馬文才和司馬道子結識,後來卻也因為司馬翎兒的關係,二人又反目成仇,迫於無奈之下,馬文才只能是投靠了當時就已經權傾朝野的桓溫!”
“很快馬文才就得到了桓溫的賞識,在桓溫的示意下,馬文才組建了七千白袍軍,就是這七千白袍軍,在桓溫的前兩次北伐中屢戰屢勝,曾經大破秦軍十七萬,創下赫赫威名!”
“兩次北伐之後,桓溫在朝堂之上的地位如日中天,大有蓋過謝王兩家之勢,自此之後,謝王兩家也開始聯手起來,在朝堂之上制衡桓溫,也就是此時,馬文才向桓溫提出了廢皇自立的建議!”
劉穆之不愧博學之名,他說的這些,不僅衛階這個後來者毫不知情,王鎮惡這個長居北方的人自不必說,就連章熊這個墨家鉅子也聽得目瞪口呆!
“想必這就是馬文才最大的失策了!”王鎮惡感嘆著說到。
“道和兄,那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