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這個人是王鎮惡？”
一句追問，更加證實了苻融心中對於王鎮惡的忌憚，端木和恭聲說道：“元帥，這個人就是王鎮惡，屬下怎麼可能連老丞相大人的孫子都認錯！”
苻融微微點頭，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輕咳一聲說道：“老丞相大人的孫子怎麼會和晉軍扯上關係？”
“他原本就是漢人，老丞相去世之後，他在長安城並不得志，回到漢人的地方圖謀發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端木和淡定地介面說道。
“有道理！”不經意間，苻融就恢復了雲淡風輕的模樣。
“既然你跟在衛階身邊，人在壽縣，想必應該知道這幾日壽縣所傳的風言風語吧，究竟這些傳言是否屬實？”
“元帥大人，傳言確是真的！”端木和點頭說到。
“相助晉軍與元帥大人作對的，正是慕容鮮卑和拓拔鮮卑的騎兵，衛階早在一年多前便與慕容狂還有拓拔火這兩位在各自族中舉足輕重的人物建立起不俗的關係，這一次，也是衛階親自前去壽縣說動這二人出手相助的！”
頓了一頓之後，端木和接著說道：“衛階與鮮卑族的合作是在去淮南之前就達成的，而衛階此人顯然並非誠心與鮮卑族合作，他第二次去壽縣，也就是屬下陪著他一起前去的這一次，衛階透過壽縣漢幫將這個訊息給擴散了出去，雖然他沒有說出此舉的用意，但是卻並不難猜，屬下覺得衛階這是要過河拆橋，在利用完鮮卑族之後還想借咱們大秦之手除掉鮮卑族！”
“這些南蠻果然個個都是狼子野心，陰險歹毒之輩！”
端木和最後的這一句總結，無疑說到了苻融的心底之處，當年苻堅建立前秦，以王猛為相，他就不止一次出言反對過，只是王猛卻很會蠱惑人心，苻堅還為此事冷落過他一段時間，直到王猛去世，他苻融才重新獲得重用！
“沒想到南人之中，繼謝安，江左二玄之後，如今又出了衛階如此人物，當真是人才輩出！”苻融略有點感嘆地說道。
“依本帥看，衛階此舉並非是要借我們的手除掉鮮卑族，以衛階此人最近幾日，還有過往的表現來看，他心中應該清楚，如果此戰我們敗了，是無暇理會鮮卑族的，天王陛下的性子天下皆知，吃了這麼大的虧，他只會一心想著捲土重來，至於鮮卑小兒，隨時都能收拾！”
“衛階此舉，是想在北方諸族心中，埋下彼此互不信任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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