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蕭景淵正處於半昏半醒的狀態,一直在咳嗽。姜榆試著給他喂藥,喝了不到半碗,全吐了。
吐出來的藥裡有血絲。
殘陽叫姜榆出去等,自己再次給蕭景淵施針醫治。等姜榆再回來的時候,咳嗽聲輕了不少。
殘陽說暫時先不喂藥,等等看看情況再說。
姜榆應下。
地上弄得一片狼藉,姜榆默默收拾乾淨了。去打了盆熱水回來,一點點給蕭景淵擦汗。
他之前穿的衣服被汗水浸透了,姜榆給他換了套新的裡衣。
這人最愛乾淨,等他醒來時若發現自己還穿著黏糊糊有汗味的衣服,必定又要生氣。
去放換下來的衣服的時候,手腕忽然被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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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景淵醒了。
男人燒紅了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額前的碎髮溼了。他的嘴唇泛白,聲音沙啞:“你……去哪兒?”
“去放這個,”姜榆把衣物隨手放在床前的小櫃上,回來坐好。她輕聲道,“我聽爺的話,就在這,哪兒也不去。”
蕭景淵緊緊握著她的手,與她五指相扣。他說話的聲音輕飄飄的,斷斷續續,像在與她說,又似在模糊囈語,“待在本王身邊,別亂跑,很危險……”
這段話對他來說有些長,他每說幾個字就會咳嗽,咳得很厲害。握著他的手,姜榆能感覺到他在發抖。
她點頭說好。
男人緊皺的眉頭鬆了一些,沉沉閉上眼。
——
臨近天明,蕭景淵好不容易降下去的體溫再次升高。
姜榆叫了殘陽來,施針治療後,除了吃藥等燒退,沒別的辦法。
說到吃藥,姜榆很犯愁。
蕭景淵的嗓子發炎了,情況很嚴重,已經到了說話都費勁的程度。之前殘陽熬好送來的藥,姜榆一勺一勺的喂,每喝一口,他得歇好一會兒。一是因為吞嚥費力,二是稍不注意就會咳嗽。
咳嗽起來很痛苦,嗓子裡針扎火燎,還有些微微發癢。越癢越想用力咳,越咳越難受,扯的全身都痛。
蕭景淵一共要喝三碗藥,除去咳吐的那些,花了一個時辰才全喝完。搞得他整個人一身冷汗,虛弱不堪,彷彿像剛死過一遍。
再吃藥,還得受折磨。
殘陽又去熬藥了,姜榆怕再燒下去人就傻了,就先給他物理降溫。
拿著沾過酒的巾帕,等了等,看他汗消的差不多,掀開被子解衣帶,認認真真目不斜視地一遍遍給他擦拭身體。
許是巾帕涼,她的手也涼。昏睡中的男人皺了皺眉,沒醒,睡著,任她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