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起風了,估計又要下雨了。
聊了很久,大家都餓了,就一起吃了午飯。
飯是淵王帶來的隨從做的,不是廚子,是兩個廚藝很好的護衛。原本別院里人的一日三餐是由張常海那邊做好讓奴婢送過來的,但近來那邊做的飯菜越來越難吃,再加上也怕他們在飯菜裡耍手段。所以就沒再讓他們送,而是讓自己人來做。
飯桌上都是大家都比較喜歡吃的菜,呼延卓爾吃的很少,有點悶悶不樂的。
吃完飯,幾人各自回房間休息,下午還有事情要做。
迴廊盡頭放著一個鞦韆椅,是之前張常海叫人送過來的。他說他看現在的小姑娘都喜歡這個,就也讓人定做了一個。大人閒著無事的時候可以坐在上面吃吃點心,看看景什麼的。
姜榆基本沒怎麼坐過。
因為不閒,點心不好吃,沒景看,還冷。
此時,呼延卓爾正捧著一罈酒坐在鞦韆椅上,小臉凍的煞白。眼睛紅紅的,像是哭過了。
姜榆坐到她邊上,沒說話,而是一把搶過她手裡的酒罈子,自己咕嘟咕嘟的喝。
呼延卓爾很難過地在想事情,酒罈突然被搶,嚇了她一跳。她轉過腦袋,說話有鼻音,“你幹嘛搶我的酒?”
“想搶就搶了唄,咋?不想給我喝啊?”姜榆笑道,“我就喝我就喝!”
然後一口把剩下的酒全乾了。
喝完,她擦擦嘴,豎起大拇指:“好酒,爽!”
呼延卓爾本來就很難過很不開心,這下更難過更不開心了。扁扁著小嘴,眼裡剛退下去的水潮又上來了,“你幹嘛呀!我都這樣了你還欺負我,啊嗚嗚嗚嗚嗚嗚嗚……”
說著就開始嚎啕大哭。
姜榆愣了一下,俯身把椅子邊那盆小盆栽拿起來,拿著放到呼延卓爾臉下邊,“別浪費,澆澆花。”
呼延卓爾:“……”
哭得更厲害了。
哭了半天,哭聲漸漸小了。呼延卓爾哭累了,哭不動了。
姜榆把盆栽放回去,坐好,不記得第幾次給呼延卓爾遞手帕,“怎麼樣,哭出來是不是好受多了?”
一次又一次的清楚自己的父親是個壞人,做了很多壞事,一定很難過。
呼延卓爾想了想,點頭。
她又覺得不對,一邊拿著手帕擦眼淚,一邊抽抽嗒嗒地說,“你……你剛才……都,都沒……安,安慰……我……”
“有什麼可安慰的,”姜榆拿出了兩壇酒,一罈遞給呼延卓爾,“我要跟你慶祝才對。”
“慶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