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這幾天,姜榆沒出過別院,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最近她睡覺的時間越來越長,有時連著一天一夜都不醒。
殘陽總是待在藥房裡,不知道在做什麼,常常一待就是一整天。隨從們偶爾見到他,和他打招呼,他也只是點頭回應一下就匆匆忙忙走了。他一直皺著眉頭,表情不太好,很嚴肅,又有點著急,像是遇見了什麼棘手的事。
黃州的天氣越來越陰了,白天也黑沉沉的,像晚上一樣。
這日傍晚,紅蕘急急忙忙從外面趕回來,找姜榆。
敲門三下沒人應,她直接開門進去。
彼時,姜榆剛醒。
她又睡了一天一夜。
剛睡醒人有點懵,姜榆愣了一會兒,揉揉眼睛,看見了站在桌邊的紅蕘,“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紅蕘看著姜榆,驚住了,“你的脖子……”
“脖子怎麼了?”姜榆摸了摸,明白了,“黑線又往上爬了?”
紅蕘點頭,“嗯。”
馬上就快爬到臉上了。
“沒事。”姜榆擺擺手,不在意。她扶床站起來,身子有點打晃。她緩了緩,指指臉盆,“稍等一下,我洗把臉。”
“好。”
冰涼的水拍在臉上,倦意沒了不少,人也精神多了。
姜榆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感覺好像就睡了一會兒。她睡得不踏實,總在反反覆覆的做夢,像被魘住了一樣,醒來之後頭特別疼。
姜榆隨便擦了把臉,按了按太陽穴,轉身問紅蕘,“找我什麼事?”
“軍營裡的人,聯絡不上了。”
姜榆頓時皺眉,“怎麼回事?”
“我前幾日讓手下的兄弟和裡面的人聯絡,但一直沒有訊息傳回來。今天又嘗試了幾次,還是沒聯絡上。”
這種情況,很大一種可能就是裡頭的人被發現了。
姜榆撓了撓頭,氣的踹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