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宗愈心裡想到這兒,笑道:“哈哈,仁兄竟也是廣州人士嗎?幸會幸會,我的家母現在還在廣州生活,我是前兩年來這裡做生意與妻兒定居來的,本人名叫俞心,敢問兄臺大名?”
沈落松心中驗證了自己的猜測,“俞心二字一合,那便是蔡宗愈的愈字,看來沒錯了,就是他。”想到這裡,他見對方問他姓名,笑道:“原來是俞心大哥,久仰久仰,我的名字好說……”他邊說著身體隨即向蔡宗愈又走來一步,接著似有意無意地伸出胳膊拉了一下蔡宗愈的衣袖,同時催動體內真氣,順著這一拉的力道,真氣順著他的衣服傳了過來。
這一招就是在試探蔡宗愈會不會武功,沈落松知道這七百餘眾的匪頭絕對不會是一個文弱書生,如果自己真的猜錯了,這內力在他的眼裡便猶如一陣微風吹過一般,也不會對他有什麼損傷。可是如果真的是習武之人,不可能不為所動,體內的真氣會自然而然地迸發來抗衡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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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宗愈當然知道他要幹嘛,他雖然想和一個正常人一樣,不和他的內力相抗,但是此時體內的真氣卻也由不得他,體內的真氣流動,自然而然的生出反應抵抗,沈落松見真氣受阻,微微一笑,右手出其不意探來向蔡宗愈的手臂抓去,喝道:“給我現形!”
習武之人如果手上的經脈被人抓住,就是武功再怎麼出神入化也是絕難抵擋,蔡宗愈哪肯讓他拿住自己?當即回身一閃,體內真氣湧出,二度與沈落松推來的內力抗衡。
沈落松見一抓不成,對方的內力又如此充沛,心中道:“果然這匪首不是泛泛之輩,三十多歲的年紀,武功內力已經強到這般地步了。”
蔡宗愈怕四周都是對方帶來計程車兵來拿他的,眼見這兩招就看出這個對手修行又遠在自己之上,心道:“年紀輕輕的,怎麼竟到如此境界?”他不敢立刻拔腿就跑,反而一掌隱隱朝對方胸前排出,沈落松見此招凌厲,但自己足可以應付的來,他隻身體微微向後一仰,左手輕輕彈出一格,兩人在面前雙掌相交,蔡宗愈只感覺對方的手掌像一個巨大的吸盤一樣牢牢控制住了自己的手掌,他還沒有來得及回撤,只見沈落松在胸前將兩掌畫了一個圈,接著往前一推,蔡宗愈的身體被這巨大的力道衝擊過來,身體往回退了好幾步,才堪堪停住身體。
他一個踉蹌,差一點跌倒在地,抬頭一看,對方已然起身進前,一掌貼在了自己的肩頭,索性他沒用內力,否則自己必受重傷。
此時他終於知道,那天在山頭聽到的長嘯之聲所發出的主人,就是眼前的這個人,此人武功修為實乃登峰造極,自己面對他根本不可能取勝,但是他無法確定這個人是不是就是沈落松,他頭上汗珠直流,問道:“你到底是誰?”
沈落松微微一笑,報出了自己的姓名,並道:“不用緊張,我今天是碰巧看到你的,沒有其他官兵跟過來。”
蔡宗愈雖然已經猜出了大概,但是此時還是裝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來,驚道:“你就是新上任的布政使司庫大使,沈大人嗎?看來你知道我的身份,今日是覺得自己隻身前來,也能拿我入獄?”
沈落松道:“不,我今日就算拿了你,還有你們的二當家可以做山頭,拿了二當家,還有三當家可以坐山頭,對平掉你們聖應山的全部土匪,幫助不大,我今日有良言相告,蔡先生可否賞光一聽?”
蔡宗愈想了一想,知道此時也容不得自己不同意了,點點頭::“願聞其詳。”
而此時,聽身後書攤的老闆問沈落松道:“書給你拿來了?還要不要啊?”
沈落松掏出一吊錢給了老闆,拿著《水滸傳》,伸手向蔡宗愈一讓,兩人向一旁的茶館走去。蔡宗愈知道,此時的他,是毫無準備的走進了對方已準備好的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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